第一千五百一十三章 辱骂

和记就是一个最重要的观察目标，秀才希望能见到张瀚，这当然不太可能，偷偷跑到原投效和记的穷酸秀才并不少，传回来的消息也并不如意。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简单来说，那些觉得自己身负屠龙术，一心想被张瀚奉为座上宾的老秀才们，十个有九个是被安在各司当吏员了，也有当启蒙老师去了，这和他们的身份地位都大约相等。当然和记的待遇比他们留在内地还是强的要多，就算不尽如意，也很少有愤而离开。

这样一来，和记对秀才还有儒学的态度就很明显了，不排斥，但也不会如何的奉如上宾。

秀才感觉和记的政策有些问题，秀才生员就是士绅团体中的一员，包括地方上的豪强宗族的代表，大官绅，大商，加上举和秀才身份的士绅。

这些掌握着地方的话语权，如果能把这个阶层收服就等于事半功倍。

也确实是如此，清军关前后到多铎征服南京，整个北方和南方的士绅阶层都是选择合作的态度。

少数的想抵抗，但主流还是合作和投降为主。

大明已经完蛋了，这是所有的共识，所有的，最主要的是官绅和生员这样的阶层抛弃了大明，所以你看到了明末历史中最诡的一幕，十万的清军征服了有亿万之众的庞大帝国。一路顺畅无比，除了和大顺军的几次会战外，南下和西进的清军几乎没有打过象样的一仗，多铎在扬州的屠城其实毫无意义，只是几个汉军阀为了表忠故意为之，加上真的贪婪而促成了屠杀。

因为扬州根本没有激烈的抵抗，前前后后不到一天时间扬州就陷落了，完全不会激起满洲的怒火。

而当多尔衮被胜利冲昏脑，下令明朝降官按满洲服饰更换衣着，并且剃发之后，一切局面才发生了反复。

士绅和生员阶层一致站起来反对，这才把一团散沙的民众给团结起来。

换个角度来说，如果你是一生没有出过离家二十里地的农民，和官府唯一接触的机会就是秋天纳粮税的时候，官吏如狼似虎，不把农民当看，稍有不足就会遭遇恐吓和侮辱，甚至鞭打。

这种形下，你是信任官府，还是信任那些能替佃农遮风挡雨的官绅大户？

是的，也有对佃户不好的大地主，但毕竟是少数，田主和佃农的斗争也不象后想象那样全是佃农吃亏，事实上大户士绅们在地方吃亏的事也不在少数。

总体来说，佃农制度是一种进步，比南北朝时的身依附型的土地身关系要进步的多，双方算是共赢，佃农出大量的收成给田主，田主则替佃农挡住来自官府的各种压迫，很多自耕农都宁愿卖掉土地给当佃农，或是用投献等各种办法，把土地荫庇在有功名的生员名下。

“对了。”周奎转对秀才道：“老弟风采仪表过，谈吐不俗，在下周奎，在正阳门这里也薄有名气，敢问相公尊姓大名？”

“原来是周兄。”秀才这才知道眼前这是个算命的相师，不过他也并没有鄙夷之意。

游历天下就是要什么都接触，什么都往来。成功的相师会混的不错，和官员士绅都有往来，很多相师面通天，比普通的举还强的多。比如他在游历开封时见到的宋铁，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宋矮子，也是星相医卜样样通，所以在开封很有名气，如果秀才抱残守缺，格守读书不同这些江湖物来往的规矩，他又怎么能在游历时增长见闻呢？

“在下牛金星，河南宝丰秀才。”牛金星拱了拱手，笑道：“在县学请了半年假，出来游学。”

“原来是牛相公。”周奎也拱了拱手，笑道：“还是继续看和记怎么料理这事。”

牛金星兴味颇高的道：“出来这似乎比适才那江湖气息要重些？”

周奎知道其是打听消息，于是也把王发祥的背景略说了几句，反正京城之中多半都知道。王发祥原本就是一个喇虎，后来被派到京师当掌柜，具体做什么京师并不太清楚，只知道王掌柜手底下有一帮能，不是等闲能招惹的角色。

王发祥身上的江湖气息其实已经不似当年那么重了，在京师好几年了，打道的都是大商或是官员吏员，当然也有江湖物，不过需要王发祥亲自露面接见的大物原本也并不算多。

和后金细作的谍战已经进了漫长的休整期，王发祥只是在梳理北方的报体系上还有事做，也培养一些新。

同时宽甸和十三山的军员换，消息传递，不可避免的要经过京师，在很长时间内做这样的事，其实已经有了明显的上位者的气息。

“我可以起誓。”王发祥道：“只要诸位跟着我一起起誓，各位来此闹事不是为了名利，而是真的出于一腔公义。”

“我等当然是为了公义。”李梦辰义正言辞的道。

“公义？”王发祥突然变了脸，怒声道：“我们在北边打的是北虏，谁他娘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