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风起

“嗯，说定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卢四微微一笑，又把书拿了起来。

等张彦升离开之后，卢四却怎么也看不进书了。

不管怎样，今天的事对卢四的心理也有相当的触动，大仗还没有开打，不夸张的说在十几万的会战之中哪怕是军官也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但们似乎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所有都似乎没有会战之前的紧张。每个都在考虑着打完仗之后的前程，未来，发展，所有都对和记充满着信心，都想谋求更大更好的发展。

这叫卢四的心理也充满着种种复杂的绪，眼前的原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的狼嚎，原上的野狼群几乎被打光了，只有这种和记商团军刚到的地方还有相当数量的狼群，随着大军和展开，或是以后长久的驻扎，这些狼群也迟早会被打光了。

虫鸣声和篝火中木柴的炸响更清晰一些，也有的说话声和走动声，现在时辰还早，天黑不久，估计也就是晚上七点多左右，距离睡觉的时间还早，一般军们会在九点左右睡，凌晨五点左右起身，这是长久以来训练的结果，只要不是夜间紧急集合，一般的军都能在最短时间睡，并且按照长期形成的生物钟准点睡和醒来。

再有心思的也是一样，到了点肯定犯困，当然也会有愿意睡的更久一些，不远处帐篷里传来的鼾声就是明证。

也有相当多的和卢四一样在看书，每个士兵都有机会成为军官，只要有心，平时服役表现良好或优异，得到举荐资格后参加军官试，军官的大门向每个敞开着。

就象老钟或是张彦升一样，每个都会想着往上走，哪怕是最底层乡村和铁矿走出来的粗汉，在军中一段时间后也会读书和思考，最差的前程也能到屯堡当一个吏员或治安警备士，如果一直没有上进，退役之后会被安置到屯堡分田种地，或是到工场做工，有退职金的退伍将士，社会地位比普通要高一些，不会做什么真正的苦差，生活也相对舒服富裕，不象以前种地或是当矿工都只能在温饱线上挣扎。

这支军队每个都很安心，或是大多数都有相当的进取心，这很不容易，也令相当的感慨。

卢四终于合上手中的书，走出帐篷，顶星空璀璨，大地上到处都是如繁星般星星点点的篝火在燃烧着，一阵晚风吹来，拂动着跳跃的火焰，也吹拂着他的军袍下摆。

“风起云涌。”卢四终于感慨着说了一句，这也是对他这一天的遭遇的总结。

……

“风起云涌。”林丹汗苍白着脸，在硕大的金帐中说了这么一句。

在他的左右手是左右翼大总官塔什海和虎鲁克宰桑，还有大臣贵英恰等，在林丹汗的座位两侧则是他的大皇后娜木钟，长子额哲等。

在大帐之外，方圆数十里的地方聚集了大约七万丁左右的察哈尔部民，这已经是察哈尔剩下的最后的力量了。

前年西迁之前留下的鄂托克多罗特部也被召集了过来，但奈曼和敖汉两部已经确定脱离察哈尔部，不再听从林丹汗的指挥，并且宣布与旧主为敌，此前派过去的使者要么被驱离，要么直接被杀，两个旧鄂托克已经彻底投向了商团军一边。

左翼的尔虎和北边的林中百姓，右翼的科尔沁，还有林和扎鲁特，还有残余的翁牛特，弘吉刺，大大小小的蒙古部族都已经归顺了和记。

漠北的车臣汗硕磊更赶过来，但却并不是效忠林丹汗，而是赶过来向张瀚效忠。

扎萨克图汗，土谢图汗，大大小小的蒙古汗和贵族们纷纷赶来，但他们不是来援助察哈尔，而是赶着过来亲张瀚的靴子。

硕磊还有一封信给林丹汗，说是看在是成吉思汗血脉苗裔的份上劝林丹汗赶紧投降，可以保住大量察哈尔蒙古的命，也不会耽搁林丹汗自家的安全。

诸多投降的大汗和台吉们就是明证，大家有的保住了地盘，有的在青城安享富贵荣华，子过的挺美。林丹汗反正也没机会了，不如早点投降，大家省事，一起盟会效忠，整个原一统，真是天大的美事。

对这样的信件，林丹汗除了翻白眼之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样的表示。

放眼四周，乃至整个原，要么是敌，要么是背叛的昔盟友和臣属的部落，整个原从成吉思汗一统之后，达延汗再次勉强完成了一统的事业，然后各部名义上从属于察哈尔部，其后一百多年逐渐又陷混和内争之中，到了如今，察哈尔遭遇了普遍的背叛，林丹汗感觉自己的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曾经在西拉木河畔质问过炒花，内喀尔这几十年来除了少数时间和察哈尔部配合，一起攻伐李成梁镇守的辽镇和蓟镇，别的时间内喀尔喀五部都是自行其事，不把察哈尔部放在眼里，到了林丹汗继位之后，炒花更是很少上门，遇事也很少征求林丹汗的意见，林丹汗对此表示了强烈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