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 送粮

花台吉征明，当时的兵锋比此时还要盛大，也是集结了几十个部落十几二十万骑，但当时是各部集结齐心征明，抢掠粮食和丁，是去大明打谷，而此时却是被明国集结起来，用来征服蒙古的共主大汗。

不管怎样，哪怕是事急逃走，脑毛大也很难接受这样的事，从到尾都是着脸。

晚上扎营时有和记的军需官过来登记脑毛大一行的数量，脑毛大也没当回事，派了一个依附他出逃的小台吉招呼那些军需官。

天色将黑未黑，天空尚无星光和月色，远方的残阳已经只剩下一抹残红，远方逐次亮起了篝火，这时脑毛大等才看感受到这一片地方的马众多。

到处都是篝火的亮光，一眼看去，平坦的原上象是天河倒扣，星光都从天空转移到了地面上一样。

到处都是篝火的亮光，一眼看不到边，群说话的声音很大，似乎有很多在耳边吵嚷叫喊一样。

可能汉很适应这样的形，内地村镇逢年过节时也得有个好几万聚集在一起，没别的就是图个多也会有很多去逛逛庙会，蒙古除了极少数的形外很难见到这样山海的形，一般牧民的邻居都在好几里路之外，甚至几十里方圆就几十户家，眼前的实在太多了，这令很难适应，特别是脑毛大这样刚过来投降归顺的。

天黑之前，过来了大批的车队，四周的营地传来阵阵欢呼声。

脑毛大原本想休息了，今天的事事发突然，他看到了娜木钟眼里的杀机，也知道这个大福晋向来想剥夺自己的权力和地位，今天的事，林丹汗要是听他的还没有什么，一旦不听就是娜木钟剥夺他权力的好机会，这定然不会放过。

脑毛大当机立断，立刻率家部下出逃，走的十分仓促，到半途时有赶上来通知，果然林丹汗派了怯薛军去抓捕他，脑毛大当时十分平淡，只说道：“察哈尔真完了，大汗是个废物，那又是个疯子，他娘的，老子跑晚了，差点就把命丢了。”

原本还有族觉得老大题小作，这一下也不出声了。

仓惶出逃，没几天就遇着大队的蒙古，大家兴高采烈的象是在搞那达幕大会，晚上时更是欢声雷动，不少脑毛大的从毡包里跑出来看热闹。

没过多久，大量的车队也到了脑毛大营地前，一个汉官儿站在一辆大车的顶上，看起来有好几丈高，当然这只是错觉，四大车装满了货是挺高，那个汉官儿又是个黑大个儿，看起来确实给一种心理上的错觉。

“察哈尔部降脑毛大台吉并其所部，三台吉，十七个将领，三千一百六十五个部民，包括七百六十个和一百零六个未及六岁的儿童，数字对不对？”

汉官儿威风凛凛的叫喊着，黑色的脸庞上满是傲气。

“数字很对，嗯，完全正确。”

一个负责扎营的小台吉嘴唇有些颤抖着，中午时他把数字报上去，是另外一批汉，到了晚间这个汉官儿就完全掌握了整个营地的数，包括壮丁和孺的数字，这对蒙古来说简直是不大不小的迹，这个台吉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他完全不能理解。

“数字对就行。”黑大个儿在马车顶上笑了几声，接着说道：“你们这里是最后一批了，送到了俺就能回去休息，他娘的，累的腰酸背疼。”

这黑大个的蒙语说的太好了，带点土默特的音，这并不怪，和记汉的话语最少有一半以上是跟土默特学习的，一小半跟喀喇沁或是科尔沁学的蒙古，只是有些音上的隔阂，没有太大的问题。

负责营地的台吉放松下来，仰笑道：“尊贵的客脆住我们的毡包吧，给您安排两个美丽的少侍寝，替您温暖毡包里的被褥，服侍您的起居。”

这是很客气的安排，不料对方完全没有接受的打算，黑大个儿在车顶摆了摆手，说道：“俺一会还有事，手的公事还没完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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