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波澜

“最后一句话……”田尔耕小声道：“皇上身体不大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嗯？”

“啊？”

还好是车中密谈，马车在走动时的声响不小，所以两的惊呼并没有使马车停顿，也没有过来询问。

“嗯，皇上似有喘疾。”田尔耕道：“去年下半年喘气艰难，后来渐消瘦，进正月之后，又有辽西败报不停传过来，皇上肝火极盛，近来瘦的越发厉害了。”

刘国缙色凝重，说道：“田大的意思，学生已经明白了。”

田尔耕哈哈一笑，顿足令车子停下，自己下车后与姚宗文一并骑马，互相拱手致意，潇洒而去。

刘国缙在车中呆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

进天启六年的正月之后，不仅兵部的塘报大为增多，每天都有兵部的司官往会极门跑，内阁的诸阁老往内廷的奏报也是大为增多。

京师气浮动，上下不安，主要还是因为辽西的败报实在太冲击心。

自从天启三年孙承宗到辽西上任，三年间辽西一直是风平静，努儿哈赤并未进犯过，这也给了很多一种错觉，只要大明整军顿武，认真备战，几万丁的真不足为患。

就象曾经昙花一现的王杲一样，真桀骜难驯，尽管经过成化年间的大征伐，还有李成梁的多次痛剿，真却是不知悔改，屡犯大明边境，前几年又在辽东多次屠杀辽民，弄的天怒怨。

现在其锐气已失，几年不曾进犯，一般的异族都是这样，崛起也快，衰败的也快，只要大明不再出岔子，坐其自败也是可以的。

这种论调在京师很有市场，很多愿意相信建虏已经没有什么进取心了，被孙阁老死死堵在辽西之外。

至于更远地方的，比如江南，那边的根本对建虏毫无印象，甚至只当是普通的边患，多半都是这样的思想，还是消息灵通的士大夫会这样想，要是普通的丝织行的百姓，最多关心今年的生丝价格，对旁的事，他们是不太关心，也不愿去多了解的。

虚假的和平骤然被打，辽西在半个月不到的时间接连被真猛烈攻击，在去年的东江塘报上毛文龙就提出过警告，真开始大量准备斧子，梯子，每牛录要准备爬犁三十张，牛车三十辆，每达子要乌拉鞋三双，达子要替出征旗丁准备炒米三十斤，在牛车粮开始准备的况下，老曾率骑到广宁地方打围，也是震慑蒙古和准备进原，可惜奏报的内丁守备陈国忠并不知道，只是在塘报中简单的汇报了这一点。

陈国忠化装成汉包衣，敌境，探听到了相当准确的消息，从后金的战前物资准备来看是相当充分的，梯子，冲车，撞车，炒米，鞋子，牛车，爬犁，小推车，充分说明了这一次尔哈赤具有相当的决心，一定要对辽西大举动兵，并且其战略目标应该是抢掠辽西的各种物资，否则的话无法说明准备大量牛车推车爬犁的原因。

这样重要的塘报也被惯例忽略了，陈国忠明显的提出东虏准备在灯节前后大举进攻，仍然是无重视。

等八旗兵突至，辽西并无防患，整个防御体系瞬间崩溃。几十个军堡城池一夜之间就仿佛易手了，等京师那边听到消息时，大量的兵马溃逃，在山海关外的所有城市军堡几乎都丢了个光，们这才发觉一直以来的想法只是美好的幻觉而已。

在朝廷震怒之时，民间的风是无比的惶恐，们很担心八旗兵会而，直薄京城，最少在永平，遵化，滦平一带的士绅和百姓再次向京师逃亡，京师城墙高且厚，有瓮城和相当多的箭楼，也有红夷大炮镇守，加上有十几万京营兵，们感觉还是京师要安全一些。

随着大量流民涌，京师百姓的心更加惶恐害怕。

就是在这种时候，复套的消息陆续不断的从外一带传过来，后来越传越广，数之间就传遍了京师，不管是太监还是勋贵，或是朝官，士绅，生员，又或是僧道冠尼，还是普通的百姓和商，在这种时候都宁愿相信这个消息是真实的，这种胜利而且是酣畅淋漓大胜的消息对普通的大明百姓来说实在是太久远之前的事了，在朝廷连续损失几十万大军，十几名总兵战死，辽东经略都战死的接连不断的惨死凄惨局面下，和记彻底消灭了套部，俘虏了火落赤这个知名的蒙古大贵族，对普通的百姓来说，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值得庆贺的大好消息。

正好张瀚事前关注的那样，由于嘉靖年间那档子事，事涉被斩首的首辅夏言，复套一事在民间也有相当大的影响，打漠北三汗，打却图汗，这事就算传到京师也不会影响太广。很多根本分不清楚什么是内外喀尔喀，更不要说知道却图汗是谁了。

对河套地区还有火落赤，知道的就是太多太多了。

连续两三天的时间，京师百姓一直在议论河套被收复的事，很多在觉得畅快，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