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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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仪表上来说，这个中年相貌堂堂，还有一点富贵气息，象极了青城中最多的一个群体中的一员，也就是商中的一员。

没有哪个地方遍布着这么多的商……很多商是从买卖城退下来的。

买卖城里当然也有相当多的商停留，等年来年开春第一波俄罗斯商队的到来。但更多的商还是选择返回老家过年，毕竟俄罗斯在大雪封境的前提下，最少要到明年四月才会到来，他们也要时间来准备货物，不可能更早了。

前一阵连续下雪，青城里滞留了大量从北地回来的商。

这些商多半体态臃肿，一方面是因为有些肥胖，一方面是天太冷了，他们在身上穿着太多的衣袍和毛皮来御寒。

他们多半都是态安闲，眼中带着一些好之色，多半是白白胖胖的，眼中除了好之外就是难掩的明。

有一些商直接从尚义堡走，那是急着回家的蠢蛋。

从青城绕道回去的多半就是要来实地看看，看看和记在原上的统治心脏是什么样子。

很多都是第一次过来，从一路行来看到的东西来说，这一次青城之行也是真的不虚此行，叫他们感觉没有白跑一趟。

和记在原上的经营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到了叫他们惊叹和不敢相信的地步了。

青城中的商最少也有几百或过千，加上他们的掌柜，长随，伙计，最少有几千每天进出。

眼前这个商模样的一坐下，赵贵的心一跳，就知道可能是军司的过来了，而等他说话之后，赵贵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准确的说，来的应该是他的上司，因为赵贵只是最低等的报收集员。

“报出你的编号吧。”来看看四周，脸上露出对新宽容的笑容，事实上赵贵的表现真的不好，过于紧张，脸色发白，额角有汗，这样的如果落在后金兵手里，可能不需要费太多时间就能确定他细作的身份。

不过好处就是这个中年知道赵贵的底细，这是一个可以信任的最底层的报员，由于他的家庭和所有的一切，他绝不可能主动向真告秘。

中年还知道赵贵睡觉都搂着短刀，这是胆小的报员自保的唯一办法。

不是拿短刀刺杀敌保护自己，而是在第一时间内自杀。

免受酷刑和折磨，自杀，这是最高效最省事最直接也最有用的自保之法。

很多对自己没有太多信心的报员都会配一柄短刀，要么毒药也行。

“我的编号是……”

赵贵说自己编号的时候相当熟练，并且先谨慎的看看四周……四周流很密集，到处都是闲逛的群，当然是以过境的商和他们的随员为主，另外就是那些准备折返内地的官吏和驻守的将士。

和记还是有相当多的基业留在长城之南，也就是大同府为主的大同镇内。宣府镇内和畿辅地区都有，比如遵化铁厂。

光是在李庄核心区里就有二十万以上，包括灵丘的矿工们。

还有大量的官吏，各个研究所的科研员，还有李庄为核心区的驻军，还有少年军校和各个没有迁出来的初等学校和技能学校等等。

这些也会到青城来，学习和观察，接受指令等等。

尽管隔着长城边墙，两边的来往却相当的轻松和容易。

虽然大同总兵已经换，但有赖同心等根基盘在，出边境对和记来说和走通衢大道也没有什么区别。

四周流很多，们都在各个商店里驻足，也有对买卖货物没有兴趣，只是在城门附近等发车的时间，他们会三五成群的聚集在小酒馆里，叫老板炒几个下酒菜，然后持壶小酌起来。

茶棚里和正经的茶馆里都有不少，品尝着茶水点心，听着说书讲书，青城的说书也经常讲一些和记的事，都是文宣局的编出来的话本小说，节奏和语言经过专业的锤炼之后相当的采。

可能正讲到采处，赵贵回看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的几个都伸长脖子往茶馆里看，那里面的说书正是唾沫横飞，两臂挥舞。

“不必看了。”军局的中年笑吟吟的道：“我比你这个新报员有经验，越是这样的地方越不容易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