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震动

服，褪下靴子，拿走一切杂物，然后把所有的收获堆积在一起。

明军将士惶恐而迷惑，他们看到对岸多半就是些孺，壮年男子也就百左右，可见昨晚的突袭真的是八百多战兵突袭一个大半是老弱孺的真牛录，然而结果令百思不得其解，只有百名男子的牛录将八百多披铁甲的骑兵斩杀一空，没有一个漏网之鱼，并且对方明显几乎没有什么死伤，最少从河对岸看不到真有死伤的。

这种发现令河对岸的明军将士更加惶恐和害怕了，他们的士气一落千丈。

“大帅……”

马世龙的中军是个俊秀的小伙子，浑身都透着一机灵劲，平时帮马世龙处理各方面的关系都很到位，不过今此时的景像，令这个中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唉……”马世龙眼看着一具具光赤着的身体被丢下河，原本青碧色的河水中明显有了一缕缕血红，他原本见惯厮杀和死，并不会被几百具尸体所惊，但在此时，他的心底处只觉得一阵阵悲凉和有一种强烈的负疚感。

这一场战事从到尾是他的提调，包括此前的报和决断，对刘伯镪的审问和信任，调兵遣将的过程，结果打成这样，什么多余的话也不必说了。

“茅先生，”马世龙对一边同样面色难看的茅元仪道：“此战惨败，某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回去之后我就会向阁部大请辞辽镇总兵之职。”

茅元仪摇道：“总兵官大不会以为这样就算完事了吧？”

马世龙吃了一惊，茅元仪看着他道：“如此惨败，死了十几个千总以上的武官，还搭上一个副将和参将，还有大量的铠甲兵器战马落敌手，八百铁骑兵营的将士成为刀下之鬼……辽镇数年未战，一战就是这般惨败，从提调到选将派兵都是总兵官的首尾，朝廷震怒之下，总镇大以为自己能安然辞官回家？”

马世龙此前也隐隐想过，此时被茅元仪碎了最后的幻想，他苍白着脸道：“估计是要下狱了，还请茅先生指点，别的不想了，能救回一条命就算侥幸。”

茅元仪很想说叫马世龙自刎谢罪，死了这么多将士，总兵还想活着回家，未免太无廉耻。但转念一想，这几年来马世龙一直跟着孙承宗兢兢业业的做事，辽西的将门都自成一派，对孙承宗有不少阳奉违的事，马世龙则不然，始终恭谨听话，而且为将者打个败仗也是寻常事，多少名将也都打过败仗，一场败仗就不给机会，似乎也有些过于求全责备了。

当下转过念，说道：“总镇大回去就赶紧写奏折，将一切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这样的话，将来总会有再翻身的机会。”

“我明白了。”马世龙并不蠢笨，当下就明白了茅元仪的意思，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撇开孙阁部老大，孙阁部在，自己就会保有命，将来还有起复的机会，孙阁部要是这一次一起倒台，自己很难说下场会怎样。

“多谢先生。”

“总镇大不必客气。”茅元仪苦笑着还礼，虽然在指点别，但他自己的心也是一片迷茫，孙承宗在，他在辽东这里就是舒舒服服的当赞画积攒功绩，孙承宗这大树倒了，自己就算能保举为官，又能当几年呢？况且身后无，放出去武将也是背黑锅的主，只怕自己前途堪忧。

……

六月二十七柳河惨败，三天之后马世龙在右屯遣散了诸营兵马，只带着自己的几个幕僚和苍内丁，一起赶回山海关城。

茅元仪和他一并走，在这几天持续派了哨骑沿河哨探，加大了巡哨的力度。

袁崇焕接到败报之后，令赵率教和祖大寿满桂等加强戒备，各处的防守力度都强加了不少。

原本赵率教还有今年打通锦州往广宁防线的打算，因为根据报，真留驻在十三山一带的驻守兵马已经削减到不足三千，只有归附的蒙古各部还有几千骑兵放着，加起来不到万主要是守备十三山的东西两个大型的出隘，赵率教的早就突进到西隘附近了，和真哨骑时有冲突，感觉防守力度并不是很严密，经过柳河之败以后，袁崇焕立刻下令戒备，同时收缩防线，祖大寿专注大凌河，满桂则是专注右屯到宁远，赵率教是前屯到锦州和十三山驿一带，至于原本放出去的哨探范围，在近期内则是全部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