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细作

冲突，都怕不小心被卷进不该介的事里去。

这时更多的军官和高层出现在孙敬亭身后，韩通赶紧也上前打招呼，有一些副司官级别的军司文官，平时都是在李庄或是青城，外面的根本难得一见，大家也都知道这些手握重权，比起在外领兵的还要重要的多，所有的地盘员物资调配都掌握在这些的手中，大方针当然是张瀚和政事官们定，底下具体的执行者却是这些，虽然和记有具体的政务流程，对军队和官吏都管的很严，但和这些搞好关系总是有好处没坏处的事。

赵立德看着这边的形，微笑着退后几步，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不管怎么搞关系，军司是不会和任何部门的员有实质的接触的，军司也从来不担心费用开销，报销等级相当的高，很多军分司主管的报可以直接送到张瀚的案。

赵立德关注的目标在另外那艘船上，在他往东江港走过去的时候，十几个穿着便装的军员也悄悄往东江港移动。

“关注目标三，已经圈定了。”

港区的军员迎上来，一个面色焦黄的中年男子对赵立德道：“其余等应该没有疑问，履历清楚，身家清白，我们在登州和天津等地的员也早就查过来船员的家族，应当都无问题。”

“这一船多少？”

“五十八，其中有二十一是船长和水手，他们不驻港，一会补充好食水之后就会离开回登州那边。”

“三十七行色报给我听听。”

“是，大。”焦黄脸的中年男子思索片刻，便按着记忆禀报道：“三十七，其中有商十六，都是与东江镇往来生意买卖多年的大商家，毛总兵为了长久，对这些商并没有欠款或欠银太多，是以这些商还是和东江镇往来。”

赵立德轻轻点，东江镇的生意相当坑，在前两年刚被允许在皮岛做买卖时，毛文龙的手段相当恶劣，用借银和欠款的办法坑了好几十万两白银，大量的商倾家产血本无归，不少商跑到登州告状，这官司当然打不赢，商重利，大明的朝廷和舆论原本就对商没有好感，而罔顾很多商相当国的事实，不过说白了，在朝廷和袁可立眼中，东江和毛文龙的重要百倍于那些产的商，所以不管毛文龙怎么做法，朝廷和登州方面都是无过问，当然也不会有官员替商出。

但市场很快教训了毛文龙要规矩做买卖，名声一出来，傻子也不肯来皮岛了，后来东江镇与和记合作，努力重塑形象，才有商陆续回来购货送货，皮岛逐渐繁荣，成为明史中记录的白银源源而之地。

赵立德道：“这些商名单我也看过，没有可疑之处。”

中年男子点道：“属下也是这样想的，除此十六商外，还有二十一，其中有七是登州派过来的吏员，身负公务勾当，身家清白，都是登州世袭的吏员世家出身，不太可能被东虏收买。所以属下把目光重点放在十四个随员身上，又把家生子和积年老仆除外，剩下七中有四是从南方过来，有三是在这两个月内，不管何等原因机缘凑巧成为这些商的随员，跟着过来皮岛，他们的形迹实在太明显，而且手段也相当拙劣。”

赵立德冷眼看了这个部下一眼，说道：“你以为很容易？如果不是我们宽甸分司和登州分司，还有天津分司，辽西的十三山分司各处合作，还有京师的王司官亲自主持调查这些的背景来历，这几十号分居十几个州府县境，你如何分辨得出他们哪个是正经商，身家是否清白可信，又怎知他们的随员伙计是哪里，履历是否清白，不是伪造？况且这三个太明显了，犹如持火行于暗室，我不相信李永芳行事这么拙劣无能，若是这样东虏也不会在早期用细作做了那么多成功的大事出来。你们不要掉以轻心，除了这三之外，盯紧其余所有，必定会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