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市场

的肩膀上扛着两颗银星，在安排好战马后，他涌东西大街的流之中，很多士兵和低级军官主动向他先敬礼，王鄣一一还礼，这个时候他有些后悔没听从建议，很应该换一身便服出来的。

很多商团军的军官已经不适应穿便服了，他们更喜欢自己身上的这一身军袍，裁剪的得体合身，用料讲究，穿在身上有些紧束，正好时刻提醒自己的军身份，那些宽袍大袖虽然看起来更飘逸华美，但已经不适合军的身份了。

街面上很热闹，充斥着各种群，个子很高眼睛灰蓝发颜色各异，身上味道很重的是俄罗斯，个矮罗圈腿身上味道更重的是蒙古，个矮披着鱼皮身上一鱼腥味的是鄂温克或鄂伦春，或是索伦，或是野真，到处是这些异族的。如果在边境，这么多七八糟的异族聚集在一起，挟弓带箭的行走着，很可能会引起一场骚动，而在这个漠北原的城市之中，一切都是这么的随自然，所有挤在一起，在各个商铺里来回穿梭，军，牧民，俄罗斯冒险者，每身上都带着武器，然而每都是面带笑容……俄罗斯在喝醉之前绝不会挑衅城里维持秩序的商团军镇抚兵，蒙古时刻保持敬畏，那些河边来的鞑子则连话也说不周全，看到就鞠躬，他们的武器是用来防狼的，对力量的敬畏这些很敏感，虽然他们野最足，但其实胆子最小。

王鄣在路上走着，他对一切都饶有兴趣，他已经接到调令，很快就要离开这个漠北城市了。先到安固里淖，再到青城，然后从青城，从张家一带到京师，再至天津，那边有船只等着，半个月左右他们就要上船，然后驶离港飞速前往台湾。

王鄣的等级能够看到很多密级通报，他知道台湾那边从三月开始就特别紧张，平安状的发放从年后开始减少，到了四月时已经减到不如去年峰值的五成，也就是说，百分之六十的海船不再领或是不能领平安状了。

荷兰不仅在澎湖到大员的海面上放了克鲁宁辛之屋号这一类的大船，还有另外五六艘主力舰陆续调过来，另外还有数十艘武装商船。他们的所谓武装商船都拥有二十五门以上的大径火炮，相对于大明水师来说是不折不扣的大型战舰，虽然船只数量不多，但控制闽浙海面到南洋和本的航线是足够了，很多船只在海面上遭遇荷兰战舰，被迫纳相当数额的银两才能平安通过。

荷兰当然不会平安状，这会引起和福建官方的摩擦，他们用保护费用来取代这种实际上的收取税金的行为。

商船被骚扰或勒索，当然不可能再向和记再次缴纳。

不仅如此，很多闽浙江南的船主还满腹怨言，去年时和记发状时的承诺是他们不再受任何武装势力的骚扰，包括大明福建水师和海盗在内。

言犹在耳，和记承诺的事却是没有办到，也就不能怪这些海商满腹怨气，并且拒绝再购买平安状了。

继续购买的有一些是对和记有信心，并且确实被和记保护过的海商，也有一些是迫不得已，他们知道不能陷在和记与荷兰的争端之中，最好的办法就是两边给钱，反正这两家大势力在海上，小的海盗彻底绝迹了，只要小心规避陷峻的暗礁水面和台风，赚取利润是轻而易举的事，既然如此，等于是利润分薄了一些，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但台湾那边的分析是这种形不会太长久，时间久了，荷兰的势力越来越强，对海面的控制力也越来越强，迟早这些海商会转投向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