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十九章 软弱

“我的天……”葛利高里惊呼道：“张续文两年前曾经和我说过他们和记有强大的军队，原来商团军真的这么强！”

俄罗斯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原本城中的驻军就是第九团，眼前的军队不论是番号还是军官并非第九团的，这是很容易看的出来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尽管俄罗斯有时候会拿中国的眯眯眼和小鼻子来调笑，号称对中国的脸完全没有办法分辨。但那只是嘲讽和叽笑，他们并不傻，对中国他们多看几次也就能记得长相了，第九团的军官他们记得很清楚，眼前明显是换了一拨，包括他们带的士兵也是一样，而且相当明显，新军队的具装要比原本的驻军更上了一个档次，俄罗斯不知道原因，但他们的眼可没瞎。

第七团一直驻在旧中都一线，此前是驻在林部附近，防守粮道和警备科尔沁和东虏，任务很重，后来在和东虏打过一仗之后，部队获得了难得的经验，就象是好钢又粹了一道火一样，张瀚当然会趁热打铁。

锐都是打出来的，也是要训练和具装，在第七团与东虏战兵，装备都是优先级，调配员也相当优先，另外就是周耀对第七团十分关注，训练在前一阵才暂停，这也导致被调来的第七团将士还沉浸在被苦训的状态之中，就象是拔出刀鞘的宝刀，身上杀气尽显，也比第九团的袍泽们要瘦的多。

直白点说，这些刚从周耀魔爪里逃出来的将士们，现在是真的很想杀。

俄罗斯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他们下意识的退避了一下，不再往城外观察。

马多夫原本一直在嘀咕，这一下彻底闭了嘴。

他们一起登城，怀着异样的心思，站在城楼左旁的一侧，向着城外望过去。

先是大片耀眼的白光，这是几千龙骑兵将士身上的胸甲闪亮，接着他们见到了这一生以来最壮观的景像。

很多俄罗斯在多年之后还忘不了在天启五年五月初时见到的形，他们述或是笔记，特别是佩特林，在他的晚年居住在莫科斯的时光里写了相当多的回忆录，包括第一次出使明国的记录，第一次与和记商谈合作的前后经历，包括后来买卖城兴盛之后他的经历和所见所闻等等。

要记的事很多，不过佩特林浓墨重笔，着着描述的还是他在这天近午时分，在高高的城楼之侧，在和记的大量的文官文吏包围下，在他眼中见到的形。

一望无际，一望无边，根本看不到，壮观，景……

俄罗斯嘴里多半是这样的话语。

确实不能怪他们，俄罗斯的对外征战，很少有遇到敌军过万集结的景像，最多的就是几千规模的战斗，但这并不是俄罗斯惊呼的理由，近两万俘虏，如绵羊般温驯，如同一群群沉默的羊群被驱赶着，那么温顺，那么驯服，在大量披甲士兵的押解下，这些俘虏沉默着，脸色苍白，低着默默行走着，这种任宰割的驯服模样，完全颠覆了俄罗斯对蒙古的既有印象。

要知道，从翻越乌拉尔山之后，俄罗斯一直和鞑靼蒙古在奋战，事实上俄罗斯的血脉相当复杂，有雅利安耳曼的哥特血统，也有东斯拉夫，还有很多白化的鞑靼血统。在蒙古统治东欧原区域的时候，蒙古大量杀死原本的土著斯拉夫，用强和抢掠等著多办法抢掠当地的，生下大量的子，等俄罗斯成立莫科斯公国开始战争时，他们杀死了大量黄化的鞑靼，但留下了白种相貌特征明显的蒙古后裔，这些又和斯拉夫耳曼混血，最终形成了俄罗斯这个明显有异于西欧和东欧白国家的新兴帝国。他们崇尚力，对土地有着和蒙古一样程度的病态渴求，这导致他们一直往东推进，一直推到了蒙古高原，也就是蒙古帝国发祥的地方。

蒙古既是他们曾经的统治者，也和他们有血脉之亲，在俄罗斯看来高原上的蒙古确实衰落了，但仍于骑，拥有彪悍的体格和格，俄罗斯一直没有将蒙古高原纳直接统治之下，可能和这种文化和血缘上的认同感有些关系。而现在，他们和血脉上的共主惨败了，不仅是惨败，而且是从到体上都跨了，近两万，赤手空拳，衣衫褴褛，徒步前行，狼狈不堪。

“看他们。”司契夫脸色惨白的道：“象是被从坟墓里刚挖出来！”

“他们已经跨了。”佩特林喃喃道：“就算现在给他们世界上最好的刀枪，这些可怜虫也没有反抗的决心和意志了。”

佩特林转向众，一字一顿的道：“我从未见过这样凄惨的场景，叫永世难忘。现在我要告诫诸位，我们俄罗斯商团的宗旨就是与和记友好相处，展开持续不断的贸易，用张瀚的话来说这叫双赢，从今往后，希望大家牢记这一点。”

俄罗斯没有说话，他们继续用沉的眼光看向前方，这种凄惨的场面将来会一直留在他们的脑海之中，历久难忘。

蒙古从远方来，大队大队的走过来，排成了十几一排的纵队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