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四章 牧区

，漠北还有支持红教和察哈尔的西北方向的却图汗，托博克等的位置可以随时跑去投奔却图汗，却图汗又与卫拉特接壤，虽然漠北的外喀尔喀向来和卫拉特向来是互相仇视，不过真要是被打急了，却图汗和托博克等投向卫拉特的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而现在卫拉特又和俄罗斯开始眉来眼去，和漠北出现俄罗斯的时间点相差不多，此时雄踞西部原和新疆等地的卫拉特也迎来了第一批俄罗斯殖民者，和漠北的蒙古保持警惕的态度不同，卫拉特对俄罗斯持相当欢迎的态度，在几十年后，他们在俄罗斯的支持下开始挑战清帝国，结果陆续打了百年，最后以准部男子十几万被完全屠灭的下场结束了这一场霸权之争。

对却图汗等尚未归顺的势力，张瀚也并不着急去动他们，随着商道开通，和裕升的势力会更进一步的漠北，用商业手段吸引大量的牧民过来，用改善他们生活的方法使兼并更容易，如果到那时却图汗还是执迷不悟，以锐骑兵突袭解决的方法较为妥当……

“阿玉石台吉没有多少部民了。”银锭介绍道：“这里好象只有二三百丁，一千多，牧群剩下很少，马也少，阿玉石台吉就留在青城，没有在这里居住，因为供奉太简陋，就算把牧民都死也没有办法恢复以前的状态了。”

以前的蒙古各部，台吉们当然是最舒服的一群，他们住在宽敞的可以容纳几十上百宴会的大型蒙古包里，每侍奉，毡包里有充足的食物和茶，有漂亮的侍伺候，依着最大的大帐，外围是一个个牧民的帐篷，牧群如天上的繁星散落在牧场四周，又如天上的白云，飘在碧绿的原之上，那是财富和享受的象征，每天他们不是喝酒饮宴就是带着牧民和猎狗打猎，玩耍才是生活的主题，他们比汉的地主生活的还要轻松，因为他们的享乐完全有法理上的依据，牧们已经被彻底驯服，没有敢反抗，甚至连质疑的声音都没有。

在往常，他们最烦心的时候就是大雪灾，来年开春会过的艰难，身为主也得设法叫牧和牧群活下来，要不然的话他们就成了无根之木，如果是正常的况下，阿玉石台吉在这样的天气里无论如何该和牧民们在一起，开春之后设法转场，在开春之前他要替牧民和牧畜们准备足够的吃食和。

然而现在阿玉石台吉的部落已经损失了大半，这位台吉索就躲到青城去了，任由牧们自生自灭。

往前继续走了两三里路，一个个小型的蒙古包终于出现在眼前。

这些蒙古包原本就是灰白色的，下雪之后牧们虽然不停拍打积雪，还是有相当多的雪积留在帐篷顶上，看起来就成了一个个圆白色的雪堆。

如果不是老马识途的蒙古引路，想在方圆几十里内找到这么一个小小的聚居点，并不容易。特别是天色晦暗，四面一片洁白的茫茫雪野之上。

远方并没有响起唿哨声，也没有惊慌的叫喊，没有牧们的叫声和上马奔跑的声响，更没有警告声和弓弦的崩响声，预料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一直以来，牧聚集的地方警觉还是相当的高，越是这样的天气就越要提防那些饿的发慌的马贼和狼群，强壮的牧会枕戈以待，流警备，甚至警戒线应该撒出去很远……在原上，凡是不小心过于大意的部落，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留下来的都是适应了这方天地一切规则，包括自然的和类的种种艰难困苦，存活下来，生活智慧比部落老脸上的皱纹还要刻的多，因为凡是没有领悟的代价过于沉重，甚至已经无从后悔。

张瀚的心慢慢沉下去……因为他经常到蒙古部落行走，各部落的形是怎样的他都十分清楚，这里不仅没有外围警备，连部落内的防备都没有了，没有牛羊鸣叫，没有狗吠马嘶，象是一片寂静的死地，如果不是有大片的蒙古包矗立着，几乎叫怀疑这里根本无居住。

接近外围的时候，终于听到一些牧畜的鸣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