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四章 一晃

车队先是走南北的长街，也就走了三里不到，越过一幢幢分司衙门和住宅，也有商行和酒楼一类的设施，再往前就是金碧辉煌的汗宫所在，车马在这里迟了一下，李慎明笑道：“怎样，文澜你是先回府见太夫和内眷们，也见见你家那两小子，还是先去见俄木布洪？”

“顺义王听说也在等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孙敬亭脸上也有些纠结，按理先该去见顺义王，不过自家妹子肯定也在家翘首以盼，这话却是有些说不出。

张瀚道：“当然先回家，在外就算了，回城了不先回家，我可没有这般。你们派和顺义王说一声，就说我明天辰时初刻准当去见他。”

“好吧，那就这样办。”这事是李慎明的责任，他应了声，其余各都笑起来。

张瀚的府邸就在汗宫左手侧三百步远，戒备相当森严，特勤员早就下车下马将府邸四周围住了，他们常在四周也有铺舍，在府中和外围有好几条警备线。

如果是当初住李庄，四周全部是自己，警备等级就会下调，在青城这里毕竟有相当多的蒙古住在城里，防卫等级只能高不能低。

当然这也是张瀚刚回来，过两天后护卫就会外松内紧，不再那么剑拔弩张，总也要体谅一下蒙古的观感。

到了自家门时，张瀚也是感觉一阵放松。

李慎明和孙敬亭等也是识趣，众都告辞离开，李慎明定了明晚的饭局，邀众到他住处小聚一下，张瀚自是答允下来，这位拜兄的面子是怎么都要给的。

几位老家随在另外的车上，倒是都熟不拘礼的进了府，张学曾等脆就是住在张瀚府邸里的，张瀚站在门，等着张学曾过来，打算搀扶叔公进去。

十来个小厮就在府门不停的扫雪，见张瀚回来，各脸上都是十分激动，他们都是打李庄过来的农家子弟，不是很聪明，勉强读些书就脆谋事做，能在张瀚府上，哪怕是做些洒扫的事，也是感觉有无上的荣光，对张瀚，这些朴实的小子们都是打心底处崇敬，只是他们有的刚来不久，而张瀚一年中倒有大半年不在家里，说是雇来的仆役，双方居然都不太熟识，无形之中都是有一些陌生的感觉。

“除了台阶上和甬道上，别处的雪别扫了。”张瀚对这些半大不大的小子们温言道：“留着雪可以看雪景。”

众七嘴八舌的答应着，众小厮心中感动，他们哪知道什么风雅之事，只当是张瀚体恤他们，各眼里都是一个意思，这位传闻已久的大果然是和传闻中一样，身份无比高贵，对下的却又是无比体恤。

张瀚看着心里暗笑，自己却抬打量着自己的宅邸。

说来也是好笑，这里刚在兴修时他就出门了，再回来时景况已经和出门时大有不同，明明是自己的家，却是有一丝陌生感出来，这个时候他才有所体悟，果然古所谓的少小离家老大回，并非无病呻吟，这个年代通不便，而且官身不自由，出外的行商一走几年也是常有的事，甚至一走十几二十年，乃至死在外地，回家的只有棺木的，也并非什么稀的事……

张瀚家的门户也是漆成了红色，所谓朱门。他是二品都督同知，朱门当然够的上，母亲也是有了二品诰命夫的衔，这在以前常氏是想都不敢想的……张家已经几代没出过读书，更不是军户出身，没有任何当官的机会，不料张瀚另辟蹊径，从商而武，几年时间从白丁到都督同知掌印指挥，正儿八经的朝廷高品武职到手，连常氏也成了太夫，可到了此时，谁都知道张瀚距离自立也就是一步之遥，这么一来，朝廷的诰命也就是那么回事，只是旧俗难改，们还是愿意遵循在大明那边的习惯而已。

张学曾下车到门时，府里二门大开，张瑞等簇拥着常氏和常进全等一起迎了过来。

“见过娘，见过舅舅。”

这个时候已经很少有够格叫张瀚大礼参拜了，不过当着眼前这些，张瀚这个嗑的还是诚心正意，礼数十足毫无可挑剔之处。

“我儿又是黑瘦了许多。”常氏眼见儿子跪在门前雪地下，赶紧亲自上前扶了起来，两眼已经掉落下泪珠来。

常进全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劝说道：“妹妹何必如此，孩子的赶回家来，你这样他下回出去了，岂能放心？再者说，瀚哥儿现在是打天下，哪有打天下不辛苦的！”

这些话常氏到是真的听进去了……张瀚在们心里是真的在打天下，是在创天大的伟业。张家祖孙三代，打太爷起和蒲州分家，光景一代不如一代，原说是万难和蒲州那边比了，两边境况是天差地远，一边是正经的官绅家族，一边则是普通的商家族，还差点落到家产的地步，再到张瀚一步一步的起来，成为巨富大商，又成为武官，现在更是打下了这么诺大的地盘，思想起来，叫真的难以置信！

“娘不必替儿子担心。”有个舅舅开解娘亲，果然是好帮手。张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