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磨刀

什身上背着四个箭囊，每只箭囊里都有过百只箭矢，这些箭都是他闲着没事的时候自己削出来，上好箭，粘好尾羽，每个蒙古骑兵几乎都会自己造自己合用的箭矢，蒙古没有工部也没有甲仗兵器局，他们的甲仗兵器除了少数祖传的或是从明国那边抢的，多半就是自己慢慢造出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另外几个甲兵都穿着两截甲，上身绵甲，下身是甲裙，有几个还穿着铁网靴，他们和什一起都蹲在地上，在磨刀石上用力磨着自己的佩刀，或是打磨着铁矛的矛。

每个的兵器都有年了，刀鞘和矛柄都很陈旧，但甲兵们打磨起兵器来还是十分认真……所有都知道兵器就等于是自家的命，绝对马虎不得。

四周都是刺拉刺拉的磨刀声，什早早将自己的一柄柳叶刀磨的十分锋锐，只要挥刀掠过敌便可杀敌，后总以为冷兵器时代战场杀敌需要劈斩中敌才能杀，其实这种锋锐的杀利器只要在身上划过，就会划出大片的及骨骼的长大伤，在这个时候的止血和消毒条件来说，几乎都是必死无疑。

什还有一柄传自祖父手中的铁矛，当初打造时定然费了不小的心力，那应该是图门汗在世时察哈尔与土默特俺答汗在位时的光景了，那时候左右翼蒙古都很强盛，东有速亥与炒花，经常引三十万骑经河套辽东，几次到辽阳城下，虽无马市，左翼蒙古也从未短了明国的物事。

右翼则是在俺答汗领导下蒸蒸上，土默川的汉替俺答汗提供蔬菜和粮食，打造兵器建筑城池，实力强劲的土默特部占据了半个原的地盘，西到青海与黄河河套区域，东抵张家一带，数十万控弦之士威胁大明半壁江山，俺答曾两次攻到京师城下，令得大明君臣惊惶失措，惶恐无比。

而现在这支铁矛已经伤痕累累，遍及划痕，矛尖也有小小缺，这应该是在某次战事中崩裂下来的。

若是有充足的铁和铁匠，这种铁矛肯定要被放弃了，熔炼重铸，重新锻打磨制，而此时当然说不得这些，只能将就着使唤。

什和身边的甲兵有些格格不，他是土默特部的流窜甲兵，在喀喇沁部边界投效了察哈尔。

和其余来自各部的流骑兵一道，今的袭扰主力，先行冲敌阵的就是他们这些外来部落的。

好在察哈尔部的高层也知道突商团军的防线十分要紧，这一次他们天荒的将各部的甲兵和锐牧集中在一起，也在自己部落中挑选了一些有甲衣在身的锐，集中使用，企图在商团军的防线发现真正的薄弱之处，然后打开缺，再增兵扩大商团军防线上的漏，最终使整个部落都能穿行而过。

在辽阔的原上构筑防线很难，连什这样的普通甲兵也觉得和裕升太过于狂妄，南北数百里，纵几达两千里的广阔地方，凭借眼前这些步兵为主的兵马就能挡住？

什曾与商团军打过仗，不少察哈尔的甲兵也询问过他的意见，在什看来，商团军最强的就是枪骑兵，重甲骑兵骑乘着高大马，横冲直撞，甲胄良，武器锋锐，骑士胆魄和勇气过，杀的技艺娴熟老练，不愧是原上一支强悍之至的铁骑兵。

至于步兵，什见识不多，只是感觉商团军守备防御着实有一套，他告诫诸，如果看到那些不起眼的敌台墩堡，最好还是绕道过数百步的距离再走，否则很难说是否会被敌台之内的小型火炮所伤。

眼前到处是一望无际的原地貌，只有少数的岩石丘陵地带，皮在这些石丘上长的很稀疏，显露出石块原本的颜色来。

从这片战场往南方看是一条沽沽流淌的大河，有几幢败的旧建筑在何边矗立，虽然经过岁月侵袭，蒙古也不擅长维护，房屋已经败不堪，但从远方来看，建筑仍然是气派堂皇，历经二百多年的岁月仍可看出当初建筑时的费力与用心。

“那是沙河驿。”看到一个察哈尔甲兵用好的眼打量着那边，什解释道：“在那边有沙河驿，明国在洪武和永乐年间修筑的，往西南是沈河驿，两条河相隔三十里，有两个驿站连接，再往南是黄崖驿，然后是滦河驿，那边就是明国的地盘了，隔着条河，便是耕作的农田，不过他们不敢太过用心……”

察哈尔甲兵好的问道：“为什么？”

什脸上肌抽动一下，说道：“那边不少地方在他们的边墙之外，无险可守。”

另一个察哈尔甲兵大笑道：“这些南蛮子，怕咱们去抢呗。”

什点点，说道：“往东就是咱们要去打的地方，明国的旧开平左屯卫，往南边是边墙和独石堡，这边有沙河沈河白河滦河，河流很多，还有山峰错，是我们南下的障碍。”

其实什等所立地方原本也是大明治下，曾经在洪武年间立开平卫，这里方圆三百多里都是当年的开平卫防区。从开平卫往东行就是依附大明的朵颜三卫，当时这三卫是内附卫所，明初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