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王府

上的了解，估计这事多半能成。

“终究是行险。”叶向高叹道：“圣意越难测，不比当初。近来，连老夫也很少被召到华殿奏对了。”

天启的态度确实是越来越模糊，此前虽有警告御史不得以党争坏国事，甚至还处置过几个不知好歹不知进退的御史，但总体来说天启对东林党还是留有几分面，毕竟当初夺门移宫时东林党确实立有大功于前，但这点香火越淡了，皇帝心思难测，哪怕是地位高如叶向高者，也是心中惴惴不安。

“在下犹自留有后手。”汪言却是一脸的无所谓，他道：“一时得失亦不必萦怀，请阁老放心吧。”

……

暮时分，汪言与叶向高将阁中辅负责的奏疏全部写出处理的节略贴黄，然后由司礼监的取走，内阁中其余诸阁老，包括韩爌和朱国桢，顾秉谦等在内，虽有政务分配，但用枢笔贴黄的权力，只在叶向高一之手。

除了值班员之外，内阁中在宫中下钱粮之前都要离开，汪言是除了几个阁老之外最受瞩目的一个，谁都知道他是东林党的谋主之一，很多事可以一言而决，甚至权势在很多东林党的大佬之上，在汪言往外走的时候，天街上不少六部和各寺卿的官员都是步行，由随员拿着衣包跟着，众见汪言向长安左门的方向走，不觉怪，有一些赶紧上来拱手致意，汪言脸上色淡淡的，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们也向来知道他为倨傲，拱手之后也就都退开了。

到了皇城之外，自有家下抬来一顶四抬的轿子，这本是四品京堂以上的高官才有的待遇，汪言却是坦然用之，当然也不会有敢出来挑他这个礼。

在轿中跺了跺脚，汪言道：“去信王府。”

信王府就在原本的十王府的范围之内，由宫中派打扫修葺，在永乐年间替皇子们修了一大片的建筑群落，原本是在京封王还没有之国就藩的亲王所居，也是给诸王定期京朝觐时居住方便，到英宗之后，除了襄王曾经京朝觐之外，其余诸王再也不准京，一直到天启年间，二百多年来再无亲藩京，诺大的一片王府区荒芜下来，只有如信王这样的年幼亲王，年龄既到了不能住在宫中的地步，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之国，只能暂居于京师中的临时王府，将就着过子。

汪言的随从十分机警，以外臣身份擅见亲藩是极大的忌讳，他们的主子可以不在乎细节，随员们却是极尽小心，在街市中绕了一大圈，一直到天黑之后，轿子才落在信王府门，由侧门通报了。

“汪先生真是贵客。”王府太监曹化淳匆忙赶出来迎接，叉手向汪言问好。

“不敢。”在内阁都横着走的汪言对信王府的却十分客气，长揖还礼之后，从容道：“外臣来的匆忙，不知道殿下是否有空接见？”

“未知汪先生此来有什么要紧的事？”为了避嫌，信王也并没有第一时间决定接见，着曹化淳出来，当然也是打听汪言的来意。

“在下此来是因为和裕升的事……”汪言简短的解释了几句，他相信曹化淳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原来如此。”曹化淳立刻道：“请先生到内里先稍候片刻，咱家去回奏信王殿下知道。”

汪言含笑点应了。

信王太年轻，太幼稚了。

由于经常在前表露出一些明显的倾向，信王同和倾向东林，这已经是所周知的事实。而对和裕升的恶感，也是很多都知道的事。

虽不知道事的起因是什么，但汪言知道信王的态度便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