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济农

少兀良哈在喀喇沁的地盘活动，成为喀喇沁部兀良哈的来源，渐渐被喀喇沁同化。

习令色指着不远处的牧场和毡包，若有所思的道：“喀喇沁部比我们土默特要富裕的多啊。”

“是啊。”台吉善赞同道：“一路过来，毡包多是完好，牧群肥壮，牧衣袍整齐，进毡包看，有不少生活的用具。看来，们说喀喇沁沾了和大明互市最大的光，应该是没错了。”

“这两年我们和张瀚打来打去，”鄂木布楚唬尔台吉愤愤的道：“白洪大台吉这里却一直在贸易，除了和裕升他们还有明国的马市和小商，我们的部民在啃沙子，他们却富的流油。”

“这也话不要说了。”习令色一脸不悦的道：“我们可是来寻求帮助的。”

眼前的台吉都是拥有五千丁以上的有实力的大台吉了，土默特的丁一直在损失，内部的分裂加上不利的战事，现在习令色掌握的全部丁不过六万多，而其中还有很多少年和老，战斗力十分有限，而且就算是成年男丁也多半是普通的牧民，不能因为他们会骑马箭就视其为强悍的战士，事实上牧民们也就是能打一打顺风仗，多的时候可以对步兵为主的大明形成巨大的压迫，也就仅此而已了。

和裕升在原上的战绩很清楚的说明了这一点，也算是揭下了蒙古强大的画皮，叫习令色等对自己手的力量有了清楚的估算。

不要看周耀只带着三千的枪骑兵，习令色手的披甲也就八千多，其中可称锐的只有三千来，双方的实力相差不多，如果周耀一意向北猛打过去，估计习令色连这三千也未必挡的住，况且和裕升还有两路兵马。

土默特现在能做的就是用轻骑骚扰梁兴统率的步兵为主的一路，以主力对抗北边的骚扰骑兵，而对周耀所部，能做的就是拿牧民的命换时间和空间，仅此而已了。

如果再没有强有力的外援前来帮手，习令色感觉自己也快支撑不下去了。

蓝天和白云之下是绵延不断的毡包，地面上的羊群如同天上的白云一样，拿着长杆或套马杆的牧体态轻捷的驱赶着羊群和马群，这样的场面又熟悉又陌生，习令色突然有点儿想流泪的感觉。

所有的台吉脸上的和习令色都差不多，他们象是被强抢了家园的农民，也象是被公婆欺负了的小媳，每脸上的都是委屈和愤怒夹杂起来的感觉。

白音台吉最终忍不住道：“张瀚实在太欺负了。”

“强盗，土匪。”

“不对，就是一群马贼，就是他们比马贼更凶。”

“长生天啊，难道就叫那个不义不仁的凶徒在原上逞威吗？”

一群台吉都忍不住发声抱怨起来。

“好了，别学的和一样。”老台吉特尔好歹是少年时跟随过俺答汗的老，经历过有名的围困大明京师的战事，心胸中还算有些傲气，他忍不住道：“我们蒙古不自立自强，当然会被家欺负上门，我们的祖先也曾灭国无数，眼下的一切，只能是汉说的命数啊。”

老台吉说到最后也是底气不足，核桃一般的脸上露出的无奈感觉。

“来了，白洪大台吉来了。”

在远方哨探的塘马疾速返回，们在远方的地平线上看到有烟尘滚滚而起，习令色大振，对左右道：“只要说服白洪大台吉继续支持我们，再有土谢图汗和火落赤济农的支持，仍可一战。”

“是，济农。”

习令色已经自立为济农，他没有办法称汗，很多会心生不满，但自称济农没有什么，大伙儿都没有不满。

济农就是副汗，是大汗的副手，达延汗分封右翼三万户时，土默特是给了俺答汗，鄂尔多斯部和永谢布部，也就是喀喇沁和阿速特等部就是都分封了济农，是为汗的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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