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断流

的大事，平时他也可以抽查抽考各地的秀才生员，看看各处的学官和地方官对儒学教导是否出色，提学佥事的职司十分清贵，只要认真做出实迹来，别就挑不出毛病来，只要不和张瀚牵扯上，洪承畴的任期还是会很愉快的。

当几十个护卫护送着两乘绿呢大轿和马车经过的时候，不少往北方的流被负责通管制的军法司的拦了下来，不管是百姓还是和裕升的车队，或是负责护送的军都是一样，所有都停了下来。

几千行走的道路，一下子就从中间断住了，几乎毫无困难，只有百姓的队列中有一些混，但很快也平息下来。

洪承畴坐在轿子里，感觉到外边的一片寂静，他忍不住挑开轿帘，向外面打量了几眼。

看到通断绝，所有的流都一下子停住，并且没有陷混时，洪承畴又是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他对张瀚已经完全没有了敌意，洪承畴是一个对力量对比感觉很好的，如果张瀚给他有可乘之机的感觉，那么洪承畴也不介意拿张瀚当一个立功受赏往上爬的跳板，不过到目前为止，和裕升的一切都是叫洪承畴感觉无计可施，有一种类面对自然时的无力之感，洪承畴隐隐有一种感觉，张瀚所行所为虽然看起来诡荒诞，然而却隐含天道，这叫他感觉十分吃惊，也有些抗拒，就象眼前的形一下，如河流般的突然一下说断就断，就如同力使河流断流，虽然叫洪承畴吃惊，却也叫他更为抗拒了。

在洪承畴眼前，有一群穿着元青或天青色袍服的，有几似乎还做举或秀才的打扮，他们坐着有琉璃窗子的马车，通阻断之后，这些纷纷从马车上下来，站在原地说笑谈天，洪承畴注意到他们的马车里似乎有红色的光芒，再看他们没穿大毛衣裳，料想车子里有取暖的物事，这种车洪承畴在京师里曾经试坐过，知道内里十分奢华，眼前这种不知道是何身份，除了那几个象读书的中年之外，有几个气质明显不是读过书的，甚至有一些粗鄙不文的感觉。

好象感觉到洪承畴的目光，那些停住说笑，也看向轿子这边，那几个叫洪承畴感觉象读书的纷纷作揖，另外那些便是拱起手来。

洪承畴轻轻一叹，摇道：“唉，荒唐。”

眼前这些压根没下跪的打算，有功名的就算了，其余没有功名的也是一拱手就完事了，倒是有一个五十来岁的粗壮汉子，被众围在当中，就算向这边大轿拱手时，那帮也是对那个汉子一脸尊敬，至于对大轿里的洪某，也就是打个招呼的感觉，并没有平时百姓看到高官时的那种仰慕和敬畏。

……

向大轿拱手的是灵丘商会的马化先和李大用等，被洪承畴感觉有些粗鄙的是老蔡，蔡九等，众众星拱月般尊敬，被围在当中的当然就是孙安乐了。

除了蔡九从遵化赶过来，老蔡直接从新平堡出外，眼前这一群都是自灵丘而来，他们已经算是来的最晚的一群，其余各地的商会成员或是军司中奉命北上的都是早就出了。

眼前这绿呢大轿和其中的官员并没有引起众的注意，官员在大同这里真的不算什么了，现在的灵丘县就毫无存在感，几次试探过后，灵丘知县感受到和裕升和商会的庞大实力，已经不敢再做丝毫掣肘，那个知县也就是每天诗酒自娱，地方上的事除了学政仓储这些和裕升不曾手的事之外，其余事真是一律不稳，连地方刑名都是给刑房加地方士绅来运作，反正该有的贽敬不少他的就行。

此消彼长，官员的权威一旦下降，在们心中的秘和强大也就然无存，就算眼前的洪承畴坐在绿呢大轿之中，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高品官员，众仍然不怎么在意，这也是和裕升长期潜移默化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