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族内

听了麻承恩的话，张瀚心中也是有些感动，虽然现在三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眼前这两位没选择壮士断腕……和自己来个一刀两断的切割，就象那些小东一样做法，包括赖同心都是慌了，一开始还想和自己撇清，后来还是点了他几句，叫赖同心明白自己完了，他这个参将铁定也完蛋，赖同心这才醒悟过来，答应一定帮忙。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张瀚现在还记得赖同心的表，那种惊惶害怕，却又无法置身事外的无可奈何……

麻承恩这时又向张瀚道：“文澜，北上之事如何了？”

郑国昌也是投来关注的目光，张瀚笑道：“现在还是在拖，不过，局面已经几乎在掌握之中，我想，没有太大变化的话，明年可以把北虏锁在青城到大青山一线，他们不要说犯边，就是想越过这一条线，也是难了。”

“文澜了不起。”麻承恩翘起大拇指，赞道：“都说东李西麻，我麻家也是大明赫赫有名的将门世家，祖宗至今，也只能说和北虏互相杀的滚滚，却也没有文澜这种本事，几千的团练带着几万民夫就敢上北虏地界筑城，当初李遵路到大同来和我说的时候，我是真的吓了一跳，心想文澜怕是这两年子过的太顺，心气太高，太不把北虏当盘菜了。现在看来，毕竟还是我远不及文澜啊。”

郑国昌也是一脸畅快，抚须笑道：“文澜若在老夫任内做成这事，亦是足叫老夫名垂千古，将来国史上怕是能留几笔……凡事你只管做去，只要老夫还在任上，自是会帮衬到底。”

麻承恩嘿嘿一笑，又道：“要紧的就是锁好北虏，再和东边的北边的还有东虏继续做买卖，咱们的银子还能滚滚而来。”

郑国昌笑着点了点麻承恩，没有应声。

……

蒲州。

“点灯……”

天将黑未黑之际，有在院中拉长了调门叫喊，整个十几进的院落到处都是应着，十来个小厮挑着高高的长杆，将院落房檐各处的灯笼一个个点亮。

各房里的灯也是点亮，虽不能说亮如白昼，却也是到处灯火通明。

五六年的时光匆匆而过，张辇已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在这个时代士大夫的平均寿命要比普通高出一辈来，活到七八十岁的士大夫比比皆是，而能活到六十以上的平民就是十分稀少，们的一般寿命没有统计过，但料想是比后世要低的多。

张辇发须皆已经全白，脸上的皱纹也是十分刻，举手投足间衰颓之气十分明显，可能他身上没有什么病痛，然而所有一眼都能看的出来，这是一个老病侵凌，已经命不久矣的垂老的老了。

张辇一直呆坐着不语，他的座位两边也是一些族中的重要物，包括张学曾在内，都是如庙宇里的泥雕木像，只有偶尔的咳喘声，给的感觉这伙还都是活。

“太爷，灯都点好了……”一个执事大着胆子走到厅里来，问张辇道：“太爷，厨房里叫过来问问，何时开饭？”

张辇眼皮抬了一抬，看看两侧的，说道：“不管怎样，饭总是要吃的。”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叹气道：“二太爷说的是，上刑场还得吃断饭了。”

各闻言，都是苦笑起来。

厨房得了号令，自是赶紧把做好的饭菜都送上来。

蒲州张家已经是百年传承的世家，从张四维的祖父辈开始经商就发家，然后出了张四维和张泰征，张甲征，再到张耘和张辇，这个家族始终是蒲州的望族，只是现在族中已经没有几个当官的子弟，连秀才举的数量也在急剧减少，再过一两辈，可能和普通的官绅家族也没有太多不同了。

最少在这大厅中坐着的，只有一小半的身上有功名，也只有张辇等两三曾经做过低品的官职，这个世家的过往只能从屋中美的用具，还有各面前的分餐的小餐桌上能看的出来，多少还保留着当年顶级世家的一些余烬。

“今晚不饮酒了。”

厨房按惯例还要给各桌上酒，酒也是张家在城外庄园的家酿，往常聚集这些，好歹都要上壶酒，今晚却是无有心思饮酒，张辇挥一挥手，令仆役退下去。

所有仆役的脸上也是有些怪异……风声已经传到蒲州这边，市井坊间都是议论纷纷，们都在谈论这件事，很多观点也不可避免的影响到张府之内……总之在很多看来，张府已经风光了一百多年，这一次估计真的是倒霉的时候到了！

吃饭时的气氛也是十分沉闷，们都没有谈，只能听闻到杯筹之声，过了好一阵子，一个终于忍不住一推饭桌，站起来大声道：“我可真是忍不住要说话了！”

张辇眼眉一抬，说道：“谁不叫你说了？”

那道：“若说起来，续宗这事做的不怎地道。一族之，理应荣辱与共。他出来首告张瀚谋反，自己倒是摘清了，却不想想咱们合族的却是被他害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