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银蛇

醒。”

孙敬亭思索片刻，道：“就按后一种方案办，由长福你带着军法官宣布。”

王长福苦笑一声，道：“你还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

“我已经问过俄木布洪，这孩子所知也不多，只知道近来有不少兵马往集宁堡方向调，前后已经有好几万，青城这边除了守备城池的兵马外，还有东十里的那个山谷有驻军，现在也是被我们打跨。俄木布洪是重兵保护送往集宁堡方向，因为青城这一带已经很空虚。结果马武擅自出击，倒是打了北虏一个措手不及。”

王长福思索着道：“难道北虏真有胆量强攻？”

孙敬亭道：“上次我们撤板升地的汉民，有好几千和赵、荣一样不愿走，后来我了解到，他们都是白莲教众，被我大明所不容，百十年来一直在土默特这里效力。嘉靖年间，俺答汗第一次与大明提出议和时，还请求以粟米换牛马，朝廷不允，到第二次议和时，俺答就放弃了这个要求，原因便在于数万汉开垦了大量耕地，鞑子的税又低，一年只纳栗一囊几束，是以汉开地甚多，如果不是北虏对汉多有侮辱欺压之事，恐怕咱们未必能依靠汉商撤走好几万。剩下的这些，当是心向蒙古，甚至已经汉胡化，易姓改名，愿意为北虏效力，他们可以制成大量军械，听俄木布洪，集宁堡那边，最近陆续带过去不少这一类的汉去军前效力。”

王长福拿手抹了抹脸，半响才道：“我还是觉得虚张声势的多，感觉不对。以我之见，暂时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多派军局的多方打听消息，和兴和堡那边加强联络，等有更确定的消息再。当然这事还要你做主，我只是建议。”

孙敬亭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近来孙敬亭明显消瘦，两眼中经常带着血丝，王长福在军事上负责，这种战守的大计，只能是孙敬亭来决定了。

……

原的盛夏，天气变就变，起更前后，突然天空响起雷声，然后就是一道道闪电如金蛇般在半空飞舞。

军们早就睡，商们住的街道和院落里倒是时不时的传来话和走动的声响。

现在不能做生意，也没有办法做别的事，一向忙碌的商闲下来就格外难受，城中又没有酒楼，院这一类的场所，这些商只能没事聚集在一起打打马吊，玩玩双陆和围棋，聊以解闷。

在昏黄的灯光和隐约的声中，李贵披着油衣，感觉到天地之威和力的伟大，他刚从城下来，广阔的原上风雨肆虐，不知道有多少野生动物死在这样的风雨之下，如果站在外就感觉十分危险，个实在是太渺了，然而走在这城中的街道上，风雨的感觉就只是风雨，这叫很是感慨。

今晚的聚会在城堡的另一侧，就在藏兵里举行，李贵直觉到一种危险，似乎是第六感打开了，类似在旷野中行走，无端的感觉到了危机的袭来。

如果不是这种感觉，李贵未必会去参加，他感觉青年军官们过于焦虑和急燥，有意识想拉开一距离。

但如果张世雄在内的们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李贵希望自己是最早知道的，就象夏希平阻止自己一样，能急早阻止这些伙伴们。

李贵心里也有一些感动，事是他泄的密，结果他并没有被排斥在外……

“咔嚓！”天空又是一道闪电，李贵不自禁的抬，一条银蛇在半空飞舞，将整个眼前都照成一片雪亮。

东边的藏兵就在眼前，李贵也看到不少军官甚至是士兵集结在这里，他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强烈，猫腰钻进后，发觉已经聚集了近百之多。

李贵脱下油衣，地上淅淅沥沥的洒下不少水珠，们都是穿着油衣，原本燥的地面已经湿漉漉的，张世雄坐在群中间，抬见李贵来了，只是了。

又进来几之后，张世雄才道：“我已经有确切的消息，北虏正在往集宁堡大举调兵。青城这里已经异常空虚，这一次北虏大汗的儿子被护送往集宁堡方向就是明证，因为归化城空虚了，连残余的汉都叫他们送到集宁海子那边，可想而知那边的形有多危急。”

所有呼吸都有些沉重，李贵今天也考虑过这事，心中亦有隐忧，被张世雄之后，绪又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