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不甘

听了塔布囊的话，傅青铭道：“我等要商议一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哼，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汉商居然没有当场答应，这令塔布囊十分不悦。

赵、荣躬身道：“小一定遵从台吉的命令，一切惟大汗和诸台吉之命是从。”

“你还算晓事，台吉们也知道你。”塔布囊温言道：“这一次之后，阿成台吉说要对汉商和汉儿严加管束，到时候有你的好处。”

赵、荣身子还是躬的很低，他道：“小已经老迈，没几年活，好处是不打紧的。就是小子们不懂事，以为可以冒犯大汗的威严，这叫老子实在看不过眼，这一次事后，也望他们能懂些事，知道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

“你很好！”

塔布囊大为动容，他以为这个老汉是图好处才出力奔走，替他联络城里有实力的汉商，不料却是这般见识。

以塔布囊对汉的偏见和轻视，也是对赵、荣刮目相看起来。

待塔布囊和拉克申走后，赵、荣对傅青铭等道：“你们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这是上台吉们给的活命机会啊，你们真以为张瀚这个商能对抗蒙古的大汗？真是荒唐，可笑！”

傅青铭沉着脸道：“我也知道是这个［道理，然而总是心有不甘。”

“有什么不甘的？”赵、荣愕然道：“是少赚几个钱，不过和命相比，哪个要紧？”

“不是……”

傅青铭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感觉不想向蒙古再低。

这几年来，由于和裕升的进，明显的原汉的地位变高了，以前他们哪敢与台吉讲条件，随便哪个台吉的心腹亲信就能勒索汉商，蒙古酒喝多了打死汉也不算什么，没有谁会因为这事被惩罚，青城附近到处都流落着衣着无着的和老孩童，汉在这里就是牛马和隶，汉商的存在完全是有这个需要，若不然的话也是一句话就被铲除。

这种朝不保夕的子就算有钱也过的十分憋屈，傅青铭五十出，身体并不怎么健康，常有疾病缠身，他想的已经不是自己为主，而是自己的儿孙。

“听说孙敬亭来了。”傅青铭最后道：“我要去见见他，看看和裕升怎么说。”

“叫他们赶紧向大汗和台吉们认罪，”赵、荣一脸安详的道：“蛋是碰不过石的……”

……

“诸位远迎辛苦，孙敬亭道：“不过底下还有更辛苦的事要给各位做。”

赵世武等军方的坐在左侧，右侧是商会成员和青城一带有名望的汉商，孙敬亭一来，好比巨石投水，激起了不小的花，他在城中住了两后，不少附近百里外的汉商都是闻讯赶了过来。

“我说话之前，先想听听诸位的说法。”孙敬亭看向汉商一边，说道：“请各位畅所欲言。”

一个汉商犹豫了一下，说道：“和裕升到底要做什么？”

孙敬亭笑道：“那要看蒙古到底要怎样，如果大家商量谈判，什么事都好说，现在他们到处袭扰我们的商队，禁止我们北上行商，还对我们提出诸多无理的要求，我们和裕升的态度就是奉陪到底。”

虽然近来事态紧张，已经是准战争状态，孙敬亭的话还是惊起了一片。

从来没有想过，一群商和商们建立的武装，可以公然挑战蒙古的大汗，而且是在蒙古纵横数百年的原之上！

傅青铭身体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象是全身都在发麻，两手也有些颤抖。

和他相同感觉的汉商真是不少，可能旁很难理解他们的感觉……如果一个，甚至是一个家族，被强掠到原上，背井离乡不得离开，一个家族二百年来一直被役，生活在重压和惊恐之下，一个也是被虐待过，被侮辱过，殴打过，或是亲眼见到异族对自己本族的屠杀和伤害，看到过被侮辱，孩童和老被杀害，二百年间蒙古和大明一直为仇，这是世代的血仇，几百年后的民族融合使大家忘记了仇恨，这也没错，时代在进步，总要忘掉那些过往，但就在这个时空的们而言，血债就在他们眼前或者是自己身上，这种感觉一直如噩梦一般压在他们的顶，对他们来说这种血仇不是文字也不是传说，更不是可以淡忘的过往，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大明对外向来强硬，由于弱宋的经验在前，不论是皇室还是文臣武将都对蒙古有十足的警惕，然而大明由于国力的原因只能是防守，蒙古游牧民族的特却是容易进攻，也容易防守，浩瀚的原就是他们最佳的防御，大明除了极盛时保持着攻势外，剩下这二百年也就是被动防守，二百年来不知道多少汉被抢夺财产，杀害亲，或是被当成隶丁，强掠到原上，被迫放牛牧羊，耕作土地，只有少数幸运的可以成为汉商，为蒙古贩卖财货，打理他们的财产。

孙敬亭的话，在这些的耳中，效果是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