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守备

也就是有大量土地类似州县的亲民官一般的指挥，境内除了大量田亩外，当然还有不少商行，还可以设税卡，在这一方等若土皇帝，卫所受到的管束比州县官还要小，而且武官根本可以不要脸皮，所以郑指挥举债前来，打算好好些年把债还掉，然后狠狠捞上一笔再走。

一般的卫所指挥还可以世袭，不过不一定掌印，天成和镇虏两卫的掌印兼卫城守备，这官职是不可能世袭的。

郑指挥狼狈不堪之时，张瀚也赶到了天成卫城。

张瀚这阵子一直在新平堡坐镇，他要理顺各地商行的事，不能光把力放在军政上，商行的事也很繁杂，接近五月，今年的收粮大事也很要紧，各地的商会都在拼命收粮，和裕升在山西的地位接近垄断，只有在一些极偏远的山区，运输实在不便，只能是由当地的小粮商自收，这些粮食有的流向河南，有的是往陕西，有的在山西境内就消化了，只要能收又能运的粮食，恐怕有七成都流向了天成卫方向。

除了商行和粮食的事，张瀚最近也在关注着帐局的变化。

随着范永斗的跨台，还有韩畦的倒霉，张瀚已经成为大同乃至山西的一个传，特别是现在张瀚也从巡检变成卫指挥，地位和实力已经与此前完全不同，心也是为之一变。

常宁的六万两银子似乎是开了个好，四月中旬到下旬这一段时间，从偏关到宁武，再到大同，镇羌堡，再到阳和卫城，再到新平堡，张家，整个从西以东有一条线，这条线上的每个帐局分店都几乎收到了多少不一的存款，存单最短是三个月，最长是半年，最多是五千多两银子，最少也有大几百两。

这些银子可以通存通兑，现在是各地的商行开始备货的阶段，到秋之前会抵达一个高峰，然后冬后是出货进款的时间，张瀚估计到秋后帐的度和金额会加大，那个时候帐局吸引的储金可能会达到一个天文数字。

当然这只是一个可能，具体如何谁也不清楚。

当帐局的存款由少到多，达到一个令吃惊的数字时，张瀚可以做的事就太多了。

当这个长五里三百步，高三丈一尺的城池出现在眼前时，张瀚的感觉也是和以前完全不同。这个卫城他已经来过好多次，从卫城东门出来，顺着一条小型官道直往东，再走几条叉道便是李庄，这条道他走过好几次，卫城外距离三里左右开始有密集的村落，都是沿着道路聚集在一起的村落，这些村落里的百姓都是民籍，实土卫所里也有相当多的民籍，不论是云南还是辽东，或是山西行都司，各地的况都相差不多，除了在军籍的军户和丁余外，也有相当多的民籍百姓夹杂其中。

再往前些就是一些茶棚和早食店一类的小店，依路而建，有的就搭个棚子，也有的是两三间的屋，房屋的密度开始增加，路面也变得更加坑洼不平，因为走的多，又无修理，天长久，道路中间有高有低，路面都被压的十分坚实，车马经过时也是高低起伏，十分不便。

有一些柴夫挑着柴赶早市，更早的菜农已经出来，连续走了很远的路，他们把独小车放在路边，坐在城外的早点铺子里吃着饼喝着茶，这些早点大约要三四个钱，这些菜农更多的是吃自己带的杂粮饼子，只买一个钱的茶配饼子。只有荷包有些鼓的，才会买一壶茶，配着油饼和花生米，慢慢消磨时间，休息够了再继续走路。

游方的道士，挂单的和尚，低走路的尼姑道姑，路过的客商行行色色，汇成一张真实的间图景。

张瀚心中油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眼前的这一切，这所有的，在此之间和自己并无什么关系，从今以后，自己的一个念，这些的生活便是会生天翻地覆的改变权力的滋味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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