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夜访

“莫要误会，”暮色中来远远的叫喊道：“是不是科尔沁的兄弟和明国的张东主？”

张瀚叫道：“是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张东主，我是库尔缠。”

来用蒙话说话，两边的都听的很清楚，不过拿着弓箭的并没有放松警惕，仍然将弓箭拿在手中。

飞骑而来的只有五六个，看到数后，所有都放松下来。

库尔缠一脸微笑，身后跟着几个穿青色箭袍的随员，各都戴着暖帽，帽顶结着红缨，张瀚看到那个胖大真也在队伍之中。

库尔缠道：“张东主，我们在路上有些事耽搁了，算算时间你们应该到河畔，沿着河边找你们，果然还是见到了。”

张瀚笑道：“不知道找我们何事？”

此行库尔缠表示要先行一步，回大金国禀报汗王张瀚一行将至辽东的消息，有这个借，真们早早动身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张瀚有些不解他们又回来做什么。

库尔缠道：“响午时我们遇到了一伙鱼皮鞑子，他们有二三百丁，我们和他们起了冲突，杀了几十，想想怕他们在这里肆意报复，如果伤害了张东主就不好了，所以回来巡查一遍，没有异常也便放心了。”

鱼皮鞑子其实并不算是真，不少部族和真语言都不通，双方语系相当，但差之毫厘就失之千里，共同语反而是蒙语。

当时的儿都司故地民族其实很多，大大小小好几十个，不过后来多半被统一称为生真，从努儿哈赤到皇太极，这爷儿俩一直在向北扩张，到顺治年间时，北方大块的地域被后金所占，那些生活在林间和松花江黑龙江两岸捕鱼打猎为生的“野”也被大量的俘虏到辽东，然后这些丁被直接编八旗。

真们没有下马，库尔缠和张瀚寒暄了几句，没有多说什么，一行直接又打马返回。

蒙古派过来看了一下况，张瀚等都表示没有什么异常。

派来的很快回到驻地，蒙额岱迎了上来，问了几句后脸色变的晴不定。

真驻地看来不远，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晚上突袭张瀚等之后，要不要趁着夜色赶路，把那群蒙古也端了。

若眼前这一百多全部是他的部下，定然是选择两全灭，这样回到白城后定然会得到林丹汗的夸赞和奖赏，蒙额岱不是台吉或领鄂托克，他的一切都来自林丹汗，他希望能获得林丹汗的赏识。

诱惑在蒙额岱心底徘徊着，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真不多，一共可能不到二十，但自己的部下也不多，一百三十多骑兵只有五十多是他的部下，剩下的是奥台吉派来的。

杀张瀚这些会执行命令，如果再要求他们去杀真，以科尔沁现在对真的畏惧和两边的姻亲关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

吃完饭之后，每都感觉有些懒懒的，各的马匹都照料好了，也搭好了帐篷，临河的地方水气很重，好在帐篷里都有厚实的被褥，朵儿仰望天空，看到一弯月在东面慢慢上来，确定今夜会是一个月色皎洁明亮的好子，绝不会在半夜时降下雪，叫大家第二天在雪地里跋涉前行。

现在的天已经越来越冷，快到十一月了，这个时候的关内都是冬，隔一阵就会降一场雪，关外更是苦寒之地，张瀚他们一路行来已经遭遇了两场风雪，好在近来这十几天天气都是晴好，积雪化光了，眼前都是萧疏的林地和尚没有冰冻的河流。

不少的手都冻紫了，常威和王安平几手上都生了冻疮，他们一个是山西，一个是京师，但都抵敌不过此时东北大地上的严寒，张瀚在新平堡长大，冬天见识过零下四十度左右的天气，辽东和原上的酷寒倒也没有怎么着他，只是所有都害怕连绵不断的降雪，如果下几天雪，道路上的积雪可能有半多，那个时候只能有在前劈开雪地，牵着马匹行前，脚下也得绑上雪橇或穿着雪鞋才能走路……这些事在喀尔喀部做客时那些蒙古就教给他们，并且叫他们做好准备了。

“运气不坏。”

朵儿说话后张瀚微笑着看向众，这一伙跟着他这么久，大家的份越来越，彼此间变的十分契合。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和大家就是东主和伙计的关系，那么现在还得加上一层战友关系在身上了。

只有并肩做战，共历生死，一共在最坚难最危险的地方一起做战过的们才能明白，张瀚和眼前这一群伙伴们现在彼此间的信任与感。

甚至可以说，这一群对彼此的信任就是将后背给对方，而这种信任，哪怕就算是最亲的家也未必能够得到。

战友必能护住自己的后背，除非他在此前已经倒下。

“朵儿和李从业，你们俩跟着我，我们到下游看看渡河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