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惨事

借，那么也就不配存活在这世间。他先夸赞了李氏一句，见那银盘大脸上露出得色，这才接着笑道：“不过安顿这些，不是粮食或是杂货店能够的，我那个店，还是不能叫你来做。”

他见李氏面色一变，颇有要走的意思，赶紧接着道：“我的意思是，每月叫送一些布匹绸缎来，你这里可以开布店，顺道帮做成衣，鞑子这里除了贵家里能养着裁缝，普通多半是将就，住城里的毕竟不是那些穿皮袄子的普通牧民，衣服上还是想讲究些的。汉中裁缝也少，你开这个店，再开个鞋店，多是活计，养多是必然之事，我将原料给你供足了，这两个店，够你做不少事了。”

李氏低仔细想了一回，脸上已是满脸的笑容，她站起身来，罕见的福了一福，笑着道：“怪不得银锭那笨蛋说少爷你是什么劳什子才，这论起做生意买卖来，俺和他加一起拍马也追不上你，就依少爷说的，俺就开这个店！”

她福过之后，才又笑着道：“那木儿不肯出力，无非是觉着好处都叫银锭和大汗一伙台吉分了，他拿的少，少爷只在这上下下功夫便是。”

张瀚莞尔一笑。

这事，不知内的就如在迷雾之中，知道了，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很多事，就怕根本的分歧，象那木儿这样嫌少的，只是技术的枝节罢了。

就算李氏不明说，张瀚其实也知道怎么做了。

……

早晨时，梁兴等被张瀚召唤过来。

张瀚先问李东学：“咱们还剩下多少货物？”

“还有两车半吧。”李东学道：“已经多半送出去了。”

此行带着好几车的硬货，全是最上等的绸缎毛料和器玩，随便一车都价值在千两以上，刚到青城就送出去大半，这是因为事前就有准备好的礼单。

“剩下的先不送。”张瀚道：“我们送给那木儿台吉。”

孙敬亭已经知道昨晚的事，脸上有些郁郁不欢。

张瀚对他道：“孝征兄不必如此，造成这样形的是朝廷和边将们，况且最近这些年来，边境已经算安定了。”

孙敬亭道：“我听说蓟镇和辽东还是不安，文澜，说实话，我这心里已经有些别扭。”

“在商言商。”张瀚道：“我等行商获财的同时，能做一些善事帮扶旁，已经是尽了本份，余下的事，但看朝廷和那些官员了。”

“嗯，说的是！”

孙敬亭重重点，脸上色这才变的好看了些。

张瀚也不愿他心里有刺扎着，不说东山会已经是钢铁行会里支持自己的重要力量，还有孙氏兄妹也曾救过自己，彼此还投脾气，算是知好友，若因为一些事生份了，他心中也是不愿。

众开始准备，银锭闻讯赶了过来，赞许道：“这招棋很妙，昨天我还想着劝你去服个软，打通一下素囊的关节，叫李氏了一脸水，现在才觉得，还是把那木儿拉过来更合算。不过你们先不急走，再呆一天，我看看风色再说。”

张瀚也是摇一笑，银锭这厮聪明是聪明，不过没有放在正路上，自己若是去打通素囊的关节，又是把卜石兔给得罪狠了，这商路就彻底断了，哪有这样办事的。至于他叫张瀚再等等，无非就是银锭是卜石兔的直属台吉，也不愿张瀚与那木儿打道，所以还得再努力一番再说。

那木儿原本的驻地甚远，这一次因为商议事，也是顺道转场，部落和毡包都移了过来，按银锭的指点，张瀚等顺着黑水河一路向北，看到大青山余脉，再翻过马鞍岭，所行不到百里，就是那木儿的毡包所在。

那木儿在开会后已经离开，与他同部落的十几个台吉也一并离去，素囊返回板升城，布囊台吉反而是带前来请见卜石兔汗，态度强硬的要求遣返张瀚等，不得同意放开商道前往辽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