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宰肥羊

“下官见过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实斋来了，坐吧。”

“谢大赐座。”

掌灯不久，银子搬抬净了，赖同玉喝了碗参汤，力恢复了不少。

他平时都是起居八座，在堡中去哪儿都是坐轿，在家里也懒怠动弹，他这样的身份，穿衣洗脸都不要自己动手，吃饭也是家布好菜请他，说难听点，也就是出恭别没法代，不然的话赖参将也懒得自己亲自去做。

懒的动弹，自是发福的厉害，今为了在鞑子面前撑场面，穿铁甲，来回骑马，可是把赖参将累的够呛，过来问好说话的是宁以诚，清军厅同知，同时还是马市断事官，诸多职责在身，此时来访，当然也不是和赖同心说闲话的。

赖同心挣扎着坐起来，宁以诚态度恭谨，他也不能过于拿大，他是三品参将，对方却也是六品文官，虽说只是举出身，又是佐杂官，但文官毕竟是文官，宁以诚直属阳和道，赖同心对他没有太大的约束力，双方更象是盟友。

“大今行事十分果决。”宁以诚抿了茶，笑道：“重责加站笼，其中有两个范家商行的，我想，这件事会给不少警觉。”

“哼，实斋你说的很是，”赖同心冷哼一声，摇晃脑的道：“他们一心谋划着要赚大钱，却勒掯着不给咱好处，真当他们能到处通吃不成？”

“这是自然。”宁以诚笑道：“大的家世说起来也是世代将门，在宣府西路一带根蒂固，在大同也有一定的势力，这些想绕过咱们，真真是狗眼看低。”

提起银子，赖同心真的是不胜愤慨，原上风云突变，未来对粮食等各类物资的需求简直是成倍增加，原本的官市月市加起来也满足不了这么大的需求量，何况战事一起的话，必定会关闭或收缩马市。需求增加，自然有不少盘算着做走私，以前大商家不做是因为驱动不足，除了沿边的穷牧民，也没有多少到边境购买货物，现在需求量大增，走私的利润十倍百倍的增加，这生意当然不能再给那些小商贩去做了，一定要统合在一起才行。

赖同心知道，范家的东主范永斗前一阵已经在宣府到蓟镇一带走了很多地方，见说事，确定范围，最重要的是把沿边的守堡官都纳在旗下，免得生事，守路的参将和率领游兵的游击将军也要打点，最上层的兵备道，巡抚，总兵，再到总督，这些大物不一定会收这种礼，而且有的也不是银子能收买的，范永斗很聪明，他收买的是这些大物身边的，幕僚师爷，管事的小官和吏员，这些容易收买，这样的话上下一气，就算有些大物知道事异常，可一管就得罪一大片，就算总督也得思忖再三，到了这种地步，这桩生意就稳了。

新平堡这里仅次于张家堡，范永斗当然也收买了不少，不过赖同心这个参将比较葩，他嫌范永斗给的好处太少，想自己伸手一杠子，在这桩大生意里多捞些好处。

至于蒙古为什么大肆买各种货物，需求增加之大需要大量走私，这个自然不在赖参将各的考虑范围之内。

宁以诚这个经历也是和赖同心一样，贪婪无比，石里榨油的主，只是他毕竟是举出身，格也狡猾，很多事自己不出，而是怂恿赖同心挡在前。

“一旦有消息，下官会第一时间通知大知道。”

“嗯，嗯。”赖同心不住点，说道：“范永斗那边，最好说话客气些，他背后的那些，说实话咱们得罪太了也不好。”

“这个下官知道，分寸一定会把握好了。”

范永斗身家数百万，范家在山西大同也是根蒂固，几家最顶尖的将门范家能攀上关系，一些文官也是范家拿银子喂饱了的，这样的大商世家虽然不能和勋贵将门士绅家族比，可也不是随意动得的，触一发而动全身，赖同心随意就能枷死十几个小商，可范永斗这样的大商他也不会得罪的太狠，打一下，要点好处，大家一起发财最好。

“对了，”宁以诚要起身告辞，临行前想起一事似的，拍拍官帽下的脑袋，笑着道：“大办的应用军需，下官已经办下去，行和官买的铺子都定好了，一应物资由他们承办，归在行身上总办，下官会派盯着，一定要办好为止。”

“哦？”赖同心答应一声，随道：“行定的哪家？”

“下官选定了和裕升。”

“他家？”赖同心想了一会，道：“和裕升张家，似乎是蒲州张家出身？”

“他们家太爷是从蒲州出来，听说当年是和家里闹了别扭分家出来，这几十年过来已经无甚往来，蒲州那边还认不认都难说，况且……”

说到这，宁以诚笑了笑，道：“蒲州张家，到底也远不如当年了。”

“这说的也是。”

赖同心也好，宁以诚也罢，和裕升在他们眼里都是不起眼的小角色，蝼蚁般的物，根本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