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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凳子，就没旁的了。靠门的地方，是一个土和麦皮倒的土盆，里面烧着火，上面吊着一个罐子，里面烧着水。边上到有一套煮药的工具，应该是给看病用的东西。角落里还有一个箱子，箱子密封效果不怎么样，能闻到药的味道。

季老拿了两个碗。洗了洗，给他们各舀了碗热水。“这水是开的，先焐焐手，冷一冷再喝。”然后就问他们：“怎么就来了？”

季颜就道：“爸妈去的时候我还小，被送到舅舅家。舅舅一家从来不提这事，我只当自己是他们的儿。直到去年才知道，自己还有个爷爷。是子同替我找到了您……趁着过年，就来看看您。”

季老听了心里也是酸涩难当，明明是祖孙，可此时却比陌生强不了多少。本以为已是孑然一身，死了也就死了。没想到临了，还有个孙在。心里是百般滋味一起往上涌，可最后剩下的，就是高兴。高兴过后，又担心：“你们不该来啊。”

他现在这身份，谁沾上谁倒霉。孙和这个小子一看就是不错的，万一因为沾上他，而惹出什么事来，岂不是连累他们：“行了，看也看过了，快走吧。”

季颜不是小孩，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赶。

“爷爷不用担心，您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季子同只好开，“您万万保重身体，颜儿如今只剩您一个亲，好不容易找到您，您不会再想不开，抛下她一吧？”

季颜一听心里就是一惊，再看季老的色，可不正被季子同说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