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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顽顽不悦，盯着那内侍道：“勾当可不是说本位吧？”

那内侍愕然一阵才反应过来，这拍马拍到马腿上了，冷不丁被蹬一脚，登时鞠躬赔礼，“小的说错了，小的说错了！”

赵顽顽怒道：“那还不退下，在外边儿等罢！”

冯熙忍住笑意，“还请勾当在门前稍带，我们自择一匹出来，过门时给勾当勘验。”

那勾当摸一冷汗，心道这下又得罪了贵，当真是想打自己嘴，只好答应下来，退去门边等候了。

赵顽顽向后瞧一眼，指着前面那匹马故作询问，“敢问冯帅这一匹……”

偷偷再往后瞧，那内侍已经走远了。

冯熙牵着她往前再走几步，走到她指着的那马厩旁，伸手过去，那马顺服地贴着他的手掌。他的目光亦柔和闪光，赵顽顽突然觉得，他看这匹马就和看她的眼也差不离了。

突然便有些撅了嘴。

“你可还记得它？”冯熙抚摸着它，好似多年不见之老友。赵顽顽哪里认得出来马，摇摇，“别说马了，的事我也不记得几件了……”

冯熙道：“你来垦岳里偷看我，那时我便骑着它在垦岳当中行走，见你从墙上探，向我招手，令我心里突然地紧张，我没牵着缰绳，它反而鬼使差地向你走去了。我只好硬着皮与你说话。”

“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许多事，你骗我也不知道。”赵顽顽也伸手摸马，皮肤光滑顺服，触在手掌心里，当真叫痒痒。

手上一痒，心上也痒，赵顽顽将手往冯熙胸一碰，“那我瞧瞧你现在与我在一起，还紧不紧张。”

那心脏通通跳，震着他的手，赵顽顽脸上一热，倏忽将手抽回来，道：“我要进马厩里去，好好看看这匹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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