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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敛之，你们先出去。”
“你！”
曹佾瞪着眼珠子，差点没气死。早
嘛来着？正是节骨眼儿上，你让我出去？
“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啊！？”
唐奕淡淡地看着曹佾，“我什么都能让你知道，可是”顿了一下。“我却不能什么都让官家知道。”
！
曹佾一翻白眼，他就说唐奕非得让自己留下来什么，原来就是个传声筒。
一想也对，贾昌朝这么敏感的一个
物是怎么收服的？唐奕是怎么用的？可不得让官家心里有个数吗？
可是，你不能又变卦啊！
老贾问到点子上了，你又不让听了，好膈应。
“走走走走，没什么好听的！”
却是辜胖子蹿出来，拉着曹佾就往外走。
“不是。”曹佾老大的不乐意。“你放开我。”
“走走走，去找吴相公喝茶。”
辜胖子跟没听见似的，根本不和曹佾讲理。
傻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目送二出去，唐奕没有直接切
主题，而是突兀地问道：“相爷怎么看宋之盛世？”
老贾苦笑摇
，“盛世？哪有如此羸弱之盛世？”
“勉强算是富裕、太平吧”
唐奕赞许点。老贾能这么说，说明他心里也有无奈。
可是，这不是唐奕的目的所在，继续问道：“那这富裕太平又因何而来呢？”
老贾一皱眉，“子浩是想说你的观澜商合吧？”
“没错！今的局面商业一途确实贡献颇巨，但是“
“难道子浩就想用这个来回答老夫的问题吗？”
唐奕笑了，“非也！”
略一沉吟，“算了，我们换一个角度，换一个问题吧！”
“相爷以为，始皇帝一统六合，根基何在？”
老贾眉再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粮食，还有
。”
“粮食？”贾昌朝瞬间抓住脉络。“你是想说，始皇帝之所以能够一统六合，占了粮食之利？”
“没错。”唐奕认可道。“我们不妨从粮食的角度来解读过去，进而看清现在和将来。”
贾昌朝沉思起来，良久，方缓缓点，“你这么说也没错。”
“战国之前，中原以黍为食，后产量更高的小麦传中原，第一个收益的就是秦国的中兴之地岐山、少梁。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镇守西戎的小国才能
平六合，一统诸国。”
唐奕接过话，“正是如此。”
“从上古到商周，中原农业以‘黍’为主，养活四海之民。可是，黍米产量有限，发展至战国时期，已经趋于饱和，养活不了更多的百姓了。”
从古至今，汉奉行的原则就是有多少粮食，养多少孩子。
所以，粮食的产出，直接关系到的多寡。
夏周时期黍米能养活的数量，到了战国已经是极限了。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华夏文明处于瓶颈的时候，小麦从西边传了中原。第一个获利的就是秦国。
有粮，就有。有就是有战斗力。
正是因为粮产引发的连锁反映，让秦在与魏争夺
国井盐这块大肥
的时候占得了先机。
有了盐这个重要的经济物资，秦之兴盛也就更加的无可撼动了
“秦以小麦振兴国力，此后历经数千年，又是小麦之利，奠定了中原富庶之地的威名。”
“可是，小麦也有和黍米一样也有极限。其实到盛唐时期，中原就已经到了小麦的极限了，需要另一种高产作物来打
桎梏。”
“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了。”
老贾顺着唐奕的思路接道：“你是说，大宋的兴盛就是因为找到了这种打桎梏的农物。”
“所以，现在的富裕与太平除了商之兴盛，还有它的功劳？”
到现在，老贾终于反应过来，唐奕要说的不是商业，而是占城稻。
唐闻言微微拱手：“相爷高见！正是占城稻。”
其实，华夏大地种值水稻的历史早了去了，可以上述到七年多年前。
可惜，一是因为产量，二是因为生长周期和技术的缘故，水稻一直无法取代小麦，打粮食对中原文明的制约。
产量就不用说了，中原原始的稻种产量不比小麦高，而且从
秧到成熟，要五个月的时间。再加上育苗期一个月，也就是半年的时间，一年只能种一季。
所以，水稻只在江南地区是主要粮食作物，在北方，仍然是小麦的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