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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如归斜着眼睛瞪了他一下,手里的酒杯不肯松。打了个酒嗝,这才开
道:“有毒,有毒。”
康友之大惊,以为他说的是这酒有毒,吓得连忙站了起来。这酒可是在天香楼喝的,要是真有毒,他恐怕跳进大运河里也洗不
净。不过等了片刻,见钱如归脸色如常,并未见有什么异常,这才抖着声音问:“小世子,你还好吗?”
钱如归呵呵笑了两下,道:“褚玉瑭这个
,真有毒啊。常乐郡主握着马鞭进了她的店,结果一顿饭的功夫,出来就成了店里的老板之一。”
康友之听得糊涂了,急忙坐到钱如归旁边的一个凳子上。
“你是说,常乐郡主要跟褚玉瑭合伙做生意?”
钱如归抬
看着康友之满脸的难以置信,依旧是用力地点了点
。
“我的老天爷啊!这怎么可能啊!那个小
店面,我今天去瞅了一阵子,觉得没意思,就提前走了。常乐郡主要是真对做生意感兴趣,也该是与我天香楼合作啊!”
康友之还在那里连连感叹,似乎是有所懊恼。钱如归想的可不是那么简单,他喝了酒,动作也就大胆起来,伸手拍了一下康友之的后脑。
“你整天就知道盯着褚玉瑭的
、
追,
家跑得都快没边儿了,你还弄不清方向。要真是再让他这么发展下去,看你到时候怎么跟齐王殿下
代!”
康友之一听齐王的名字
就蔫了。别说他怕,他家里有谁不怕?整个康家,要不是背靠着齐王,哪里能在京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跟江南的褚家不同,康家的大肆扩张,并不是来自于经营范围的扩大,而是获利于官府生意的垄断。
换言之,褚家是民间商
的翘楚,而康家,则是红顶商
的先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