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水鬼之徒

“从没想过！”

“那他白教你功夫？”

“那是报仇！其实老渔夫这挺好。”

“不觉得！”虞复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第一次听有说杀手是好！

“他这恩怨分明，不欠别的！我救他命，他教我武功。我帮他做事他教我赚钱。一是一，二是二，从不稀里糊涂。”船夫说着，目光看向远处，充满了崇拜。

“他就是我杀的！”

“这与我无关！”

“他没告诉你有一天他会死？”

“他只告诉我总有一死，不要执着的怀念生！”

“……”

“哎！”虞复长叹一声，把目光转向远处。

“为什么叹气？”

“因为觉得可惜！”

“什么可惜？”

“老渔夫死的可惜！”

“我并不觉得。”

“为什么？”

“因为他本身就要死了！”

“你是说他的病？”

“对!就算昨天不死，最多也活不过半年。”

虞复不知道说什么，要不是水鬼有病，死的就是自己！

“他在临死时还能重旧业，而且还了他这辈子最后一个！他死的很踏实！”

“你知道他还别的？”

“对！那是他刚出道时候出手失败，并没有杀死！那却做了被杀的假象，老渔夫完成了刺杀任务。”

“那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此心计缜密。”

“这又是从何说起？”

“因为老渔夫连他都不认识！”

两说着话，船已经过了险滩，对岸已经能够看见。

火凤和苏清婉听的如坠云雾，不过还是听出这个船夫与水鬼有莫大的关系。

之后，就是沉默，只听见长篙水和船体撞击水波的声音，宛若天籁。

终于，看到了岸边。三心中均是欣喜无限。尤其是虞复，悬着的心终于下沉了几分。

“好了！上岸吧！”

火凤率先跳到岸上，三上岸后冲船夫挥挥手表示告别。

“虞复，你觉得怪吗？”

“是怪！但是对于水鬼来说不怪！”

“哦？为什么？”

“因为昨天我们在船舱的时候看到的水鬼已经是快要死了！”

“那你身上的伤？”

“水鬼用的是回光返照！”看着苏清婉迷茫的眼，虞复介绍道，“就是用针同时刺百会、膻中、肩井、环跳四，让经脉暂时顺畅，同时功力增加一成，不过如果持续时间太长，不死也是走火魔。”

“我与水鬼在水中战，本来我不是他的对手，他却三番五次的让我。我所受的伤就是他手下留所致，要不我早就死了！”

“那水鬼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杀你？”

“不知道！我猜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他不得不还，但是他自知命不久矣，也不想再造杀孽。”

“不好！”虞复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往回跑去。

“怎么了？”火凤不假思索的跟上，唯有苏清婉，一个愣间就被抛在了后面。

“那个船夫有危险！”

三展开身形，一阵飞掠穿过岸边寂静的丛林，来到了河边。

碧波漾的河面上一片祥和，唯有距离河心不远处，一叶扁舟，栽倒在水中。竹篙在水面上飘，顺着暗流向下涌去，中年船夫已经失去了踪迹。

火凤长吸一气。“是什么的？”

“是阳刀云！”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水鬼早就有弃恶从善的想法，不料被出手，实在是迫不得已！他本想一心保护这个照顾过他的船夫，却还是被杀了！”虞复盯着江面，半响继续说道，“能够杀死他的，只能是阳刀云！”

“何以见得？”

“他得到了水鬼真传，只是欠些火候。武林中最强杀手不死不休阳刀云和水鬼齐名，背后之肯定是让两相互监视相互制约。如今水鬼已死，能够走漏消息的就是和水鬼最亲近的这个船夫……”

闻言，两听的似懂非懂。

“剩下一天多的路程，必须时刻小心。”虞复看着火凤和苏婉清一脸郑重的说道，“我们此行目标明确，就是要找丐帮！他们一路追杀至此，或许是要杀灭，或许就是怕我们找到丐帮，为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要是后者，他们或许会狗急跳墙，不择手段的对付我们。”

晌午的时候，三找了一家酒馆，随意点了几道菜，正在吃喝的时候，虞复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原本安静的酒馆，不知什么时候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