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选择

林清月见到他这样子，只觉得心寒，“对不起？呵，我要你的对不起有何用？这句对不起，是能抵消你今对我的伤害，还是能抵消你将来的不负责任？！”

林清月开门见山，并不想与他纠缠，“谢轩，我且问你，你是要走要留？你若是选择留下，我可以当今的事没有发生过，可你若是选择离开，我林清月，必当与你一刀两断，从此再无瓜葛！”

谢轩豁然抬起来。

他没想到，一向温柔的林清月居然能说出这么决绝的话来。

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月娘。”他有些急了，“你真是这样想的？只要我去了京城，你就要与我一刀两断？连你也不能理解我吗？”

“理解你？”林清月觉得可笑，“方才在前厅的时候，我那般苦苦哀求你，你是怎么对我的？现在你还是执迷不悟，要舍下我和孩子离去，你又理解过我吗？！”

“我有苦衷！”谢轩抓住林清月的胳膊，痛苦道：“月娘，我有苦衷。”

他从小盼到大的父亲，母亲一辈子耿耿于怀的父亲，如今终于见到了，终于能讨个公道了，你要他如何能放弃？

“苦衷？”林清月抬，凄然一笑，“谢轩，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因为你有苦衷，所以你就能学你父亲抛妻弃子？你将我置于何地？又叫两个孩子长大后如何看你？宝笙和阿娇可不像你这般没有骨气！”

“我没有！我没有要抛下你和孩子，只是我必须要去京城，必须要回谢家，必须要把原本该是母亲的东西都抢回来！”许是林清月的话刺不愿的，等我到了京城，生地不熟，你知他会如何刁难我？宝笙和阿娇还那么小，我受委屈也就罢了，我如何能让两个孩子跟我一起受苦？”

谢轩怔了怔，眸中似有挣扎，可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道：“最多三年！月娘，最多三年，无论你是选择跟我去京城还是留在汝阳，最多三年，我一定让你过上好子。不再依赖林家，也不必看谢家脸色，我会靠我自己，让你和孩子过上好子！月娘，你相信我！”

谢轩一直在林家寄篱下，他是多么想要靠自己，让妻子和孩子过上好子，这关乎于一个男的尊严。所以，他给了林清月两个选择，可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会再留在林家了。

林清月明白了。

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感到伤心绝望，而是看着谢轩如此真诚坚定的模样，内心一直坚持的某样东西逐渐开始动摇。

她该不该，为他勇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