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阅读

大力量。

突然就想明白了，在时间面前，坚贞不移的感委实太过童话。海枯石烂都不变么？可当海水都枯竭，坚石都烂碎，这个世界都面目全非的时候，曾经许诺的不变还能依附着什么存在！

叶茉一个战栗猛然惊醒，命运给了她一次从来过的机会，让她还能继续去他，却不再如以前一样，盲目走上那条没有结果的悲剧之路。她，何其有幸。

心自此豁然，郁结瞬息散去。轻咽下那一滚落的苦咸泪水，抿唇微微笑了。

——亲的，这一世我要为我自己而活，然后用最美丽的自己再上你。

……

距离程齐礼一家搬走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月。眼见着新年就要到了，整个黎阳城显得别样的热闹喜庆。忙碌了一整年，这时候自是置办年货，贺岁迎新之时。

这里过年的气氛要那个时空浓重许多，所有的都在这时候放下重担，细数粮米油财。清扫屋堂、置办新衣、挂红灯笼、写贴对联、重敷窗纸等等等等。

今，叶茉的小阁楼正在打扫卫生。惠萼挥舞着毛掸子将所有的工序安排得井井有条，一大群丫鬟则嘻嘻笑着忙上忙下。

桌椅几凳要一尘不染，窗槛床沿要擦拭得雪亮，地板要能照出样子，天花板上不能有一丝纹尘。五小姐的所有衣物要从新洗过，整洁收放，所有的锦被棉枕要拿去外面好生晒晒。

叶茉坐在二楼的大窗户边，笑眯眯的看着下那些小丫们来回穿梭，时不时还发出几声类似“哎呀，哪个该死的把水桶放路中间，险害我跌倒。”“那谁，扫帚七竖八的扔地上着死啊？”“你你你，家刚刚糊上上，你为毛给俺戳了，你赔我。”

这个院子里的丫鬟们，因为五小姐的亲近和善，竟渐渐都比外那些个多出了三分活跃来。只要没犯错的，在叶茉面前也不若一般拘束，多时还会与她开开玩笑玩耍闹闹呢。

叶茉喜欢这样的方式，亲近而不逾越，活泼却知晓分寸，闹却对外嘴严。不得不承认，这里多少是有惠萼的功劳的。不然以叶茉的脾，再是受宠，也避不得下的偷懒耍混，怠慢了她去。

自她此时的位置，往湖对面望去，也正好能瞧见长廊下忙着添灯油换灯笼纸的下们。叶茉用小小的手托着下，因明媚的阳光晒着，整个也显得有些懒洋洋的。

仿是临时想到了什么一般，上一秒还懒懒晒着太阳的姑娘突然睁开眼睛，灿烂的阳光映衬着明亮的双眸，显得很是闪亮。转欢笑之时，贝齿整齐雪白。

“惠萼，去书房把纸笔取来。”

惠萼正收整着叶茉的玩意盒子，听见她叫，忙放下手中擦拭到一半的夜明珠，福身出了去。不一会儿，便取来了白纸毛笔以及墨石砚台。

叶茉今穿了件收袖的淡蓝色裙子，包子上的小铃铛被两条与衣服同色的丝带替代。惠萼给她磨好了墨便回去继续做事儿去了，叶茉则取了她爹特意让给她量身制的毛笔，往那雪白的纸上写字。

—— 今天气很好，惠萼、莲菊她们在收拾屋子。我很开心，一是因这妙极了的氛围。而其实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早晨我起来之时，在柱子上量了量，比起上个月，又长高了一小截。你最近在做什么呢？还在假装学习四书五经，实则偷看大玉国史记么？你家那仨正太长得如何了？尤其是程小三儿，丫贼了，你可得帮我瞧着，别让他那么快长大哈。叔叔、婶婶怎么样？感可依旧那般好？对了，你有没有长高呢？如今这身皮相可有你以前帅……

叶茉写了不少，多是些家常扯皮的咸淡事儿，可这个过程她显得异常满足，眉梢翘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事实上这也不是二第一次通书信，叶茉读书习字满了半个月之后，程齐礼就差送了一封信过来。

两个小娃娃互通书信，在普通旁看来确是有些不妥的。可这两家大权当二闹腾着玩耍，程允之还自动脑补说这样有助二学习呢，叶霍一听有助家里的书老爷学习，那是一百一千的愿意，还特意差了专程给两个送信，怕一因事故耽误，一气给弄了三，真是殄天物。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好这俩小家伙信件里的内容，坑蒙拐骗使尽了，就是想弄来瞧瞧。却不曾想这两个当事又怎敢把那些繁体字简体字混合写的信给外看到，这么说吧，简繁结合倒还好些，关键是叶茉这斯抽风的时候就会用毛笔写俩英吉利文，偏生她不抽风的次数又罕见的少。当然，这一况直接导致的后果是，那一的程齐礼吃上被雷得外焦内。

有了第一次，后的自然就水到渠成了。可偏偏程齐礼一个月就只给她来一封，不管她写多少给他，他总是雷打不动的每月定时差给一回。

叶茉也曾质问过表示不满，可少爷他对这个问题就是避而不谈，然后继续以月为单位，每月定时一次，气得叶茉骂他比月经还准时。不过抗议几次无效之后，叶茉也就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