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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缭绕，熏的凌修远眼睛疼，他不停的眨眼。

“顾思郁懂得感恩，厨房的零碎活她基本包揽。而且只要求有吃有住就行，她不要工资。顾思郁做事仔细也不偷懒，每天丢下这个又做那个。我想她那么忘我的工作，除了本身的勤奋外，更主要的是想通过不停顿的忙碌来忘却那些悲伤的事吧？因为我偶尔会看见她发呆，然后就是任泪横流。一有走过，她会赶紧低抹泪，又像是没事一样继续手里的活……”

又从烟盒抽出烟，衔在唇上，打火机却怎么都打不燃，沈超看不下去，掏出自己的帮他点上。

“一月下来，表姑给了她15oo的工资。她不要。只说，李婶，谢谢你。我是个没有亲的孤儿，只有你好心收留了我，我做的那点事仅够换饭钱的，怎好再要工资。表姑把她搂在怀里，边流泪边帮她擦泪，说她傻，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

沈超的烟也抽完了，他也继续为自己点上一支。“顾思郁怀孕时期，一直都很瘦。除开肚子，她真的就是骨瘦如柴，饭量又小，表姑单独为她炖的补品，她吃一就会把原来的都吐光。表姑叹气说她的妊娠反应怎么这么久？顾思郁笑着说，她是异类，跟正常刚好相反。虽然她在笑，可她笑里隐了多少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工友们休息时，拿着手机跟家里聊天。有时，顾思郁就会对着他们的她，要打电话吗？我把手机递给她，她却摇，半天才说，电话那的已经把她都忘了，打过去，也只会被当作骚扰电话，挂断的……”

一阵风从没有窗户的窗台吹进来，凌修远感觉不到冷，沈超缩了缩颈子，还是不舒服，他起身找了块模板挡在进风处。

有了点暖意的沈超，搓着手坐下来，继续说：“顾思郁快生产时，表姑不再让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