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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

苏澈变换角度一连拍了好几张，有上半身的，也有脸部特写。

照片里的两张脸虽然都饱经沧桑，布满沟壑，但同时也幸福洋溢。仔细看，老伯们的嘴角都不约而同微微往上翘着。两只枯的手紧紧叠在一起。

苏澈与徐行对视了一眼，把相机收好，轻声说：“照片冲洗出来后，我们会给您送过来。您稍微等几天。”

“太谢谢你们了。”老伯声音有点哽咽。

“那……您和您的……那位保重身体，下次我们带照片来看你们。”徐行说。

往回走的路上，两都没说话。刚才老伯家所见带来的触动像一条蛇，紧紧缠绕在心里，久久解不开。

车开出去很久，徐行突然开：“下次我跟你一起过来送照片吧。”

苏澈“嗯”了一声，扭看了他一眼。

徐行把座椅往后调了调，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长长舒了气，“那两位老，虽然条件比较艰苦，但其实还是幸福的吧。可以在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死。”

“羡慕了？”苏澈问。

“是啊，羡慕。”徐行看着他的侧脸，“你不羡慕？”

苏澈淡淡一笑，“羡慕……”

回到县城，苏澈把车停到路边，转看向徐行，说：“你的手……”

“这点伤没事，残不了，我还是可以生活自理的。”徐行笑起来，示意的晃了晃右胳膊。

“那你记得去医院再检查下吧。还有，洗澡时当心，别碰到水。”苏澈说。

徐行盯着他看了会，一副不怀好意的表，“要不你帮我洗吧？我自己的话还真说不准碰不碰水的。”

苏澈瞪了他一眼，“滚。多用几个塑料袋套起来洗，保证不会碰到水。”

“哎，没啊……”徐行叹气道，“好歹你送我到家吧。”

苏澈绷着脸把徐行送回了家。又去了趟附近的超市，帮他买了一大堆粮和零食，最后还记得取走相机的存储卡，“慢慢养着吧你。”

苏澈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