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阅读

的小册子就成了我和甄娘友谊的唯一见证。我见她翻看时的惊喜表不似有假，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一份小小的成就感，又由她拉着手说了一车叮咛嘱咐的话，这才跟上徐梓溪的脚步，离开了这座可以称得上世外桃源的悠哉住所。

我和徐梓溪两依旧步行，没有以车马代步。原因很简单，是我事先就跟甄娘打听过，从这里再走半来的路程，就能抵达桐城。整整半的时光，我自信有这个本事能把我和徐梓溪之间的事理顺清楚。

前前后后跟他做了两年来的朋友，我对他这个的脾还是摸得清的。他这个看着斯文有礼，骨子里也是颇有几分傲气的，自然也绝不是胡搅蛮缠那种，纵然心里对我有几分不舍在，待我把我俩之前的况给他捋顺清楚，我又不是啥天仙般的物，想来他也不会硬要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走了约莫一个半时辰，我俩一直很轻松的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我见他心不错，这些天在苏宅待得舒坦也自由，脸色都比过去健康不少，一身雪色长袍衬着，整个也添了几分临风潇洒之感。

我觑着他脸色道：“大白，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等我想起一切，所有都各归各位，我反而叫不出那声“梓溪”来。梓

65、第五章 说开了

溪是他的表字，是与他亲近的才好称呼的，我既然没有要与他再走近一步的打算，那就方方面面都需注意。

他还沉浸在我们刚才聊得那个话题里，大概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指的什么，便反问了我一句：“什么打算？”

“我的意思是，你就打算这一辈子都跟着他，留在绿纱坊里做账房先生么？”我小心措辞，语气也尽量平淡，就连表都仿佛跟朋友闲聊那般闲适。

徐梓溪沉默片刻，突然道了句：“七七，你是想要跟我道别么？”

我心里一个打突，原本噙在嘴边的浅笑也僵住了。潜意识里或许不是没想过以他的心细聪敏早能够觉察我问话的动机，但更让我无措的是他这种直截了当的态度。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下脚步，依旧浅浅笑着道：“是啊。”

顶的天有点阳脸，一会儿一会儿晴的，周遭的空气却始终闷热，这一路走来，我后背的衣裳早沾湿了背脊。他听了我的回答，脸上的表也如同天气那般晴不定，看着我的眼色热了又冷，冷了又热，嘴唇几经蠕动，突然连珠炮似的窜出一长串话：“你跟我道别，然后呢？就这么独身一身无长物迹天涯么？你身上有几两银子，你随身带着证明身份的户籍吗？就算有我帮你打点，陪着你顺利进城，你能做什么？街上摆摊子还是进饭庄做跑堂，还是卖身给大户家做婢子？那些粗活脏活累活你得来么？你毅然决然离开他，现在又想抛下我，你扪心自问，你能养活得了自己么？”

我静静看着他棕黑色的眼仁，多少天来的悒郁突然间一扫而空。我不止一次责问自己为什么会上那个冷漠自私的王者，而对身边这个自始至终温柔待我的温雅男子视而不见。我想不通我的那份因何而起，自然在否认那段感的同时也难免要否定自己。可听着徐梓溪面色冷僵、语气笃定的说出以上这一长串话，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没有上他。

如果我们俩真的合适，那么在我始终得不到晏王回应的时候，在我当着眼前这个男的面落泪的时候，在我与他一同谈天闲聊的时候，我仍旧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变心，慢慢收起那份求而不得的感，转而对他倾注感，彼此扶持。

我始终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我没有，始终在自责在懊悔在嘲笑自己的也是这点。可我现在突然看明白了。我弯起嘴角看他，倒让他眼有了一瞬间的迟滞，他紧紧抿着的嘴角有了细微的松动，我却当做没看见一样，坦然开。

“徐梓溪，这些天我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为什么当初上的不是你。这样所有的事或许会换一种方式重来，现在没准我们所有都皆大欢喜

65、第五章 说开了

了。”

我看着他听了我的话，眼之中有惊讶，也有欣喜，同时也有了疑问。我接着说道：“我想了很久，把咱们身边的都想了一圈，直到刚刚你骂我那一通，我才想明白。徐梓溪，我们会上什么样的，在于我们自己是什么样的，又或者，是我们希望自己成为什么样的。”

“蔷薇嫁叶家三少，因为她自己二十来年都过着那种打打杀杀的子，她向往安定，向往不为几枚铜板委身于的富裕生活。叶三给得起她这个，所以他俩能走在一起。”

“小二哥和豇豆本质上是同一类，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对喜欢的反而要尖刻的挤兑，但真有什么事了一定是第一个站出来，会热血，会护短，更会因为一半句折辱自己的话炸毛，跟拼命。”

我指了指自己左边胸脯，心脏的位置：“我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上晏王，是因为我一直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我从来不觉得我跟他像，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