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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消失，“啪”地把盒子摔到沈天星面前，“怎么，叶熙明不要你了，没了大腿，就要扑向6离的怀抱？你以为一个普通的文具店，老板为什么会给你开那么高的工资？还不是6离发的话。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你不接受我的好意，却接受男的好意，我真后悔之前竟然当你是对手，无论是6离，还是唱歌，你都不配，知道么？”

6离……又是6离……

沈天星有些想笑，难怪老板会突然宽容她的上班时间，还给她涨了很多工资，她当时怎么会没觉得蹊跷。

不，她其实知道的。

不过是仗着没捅那层窗户纸，假装不知道默默接受了。

因为，她真的很缺钱。

她就是这样一个，为了生存，利用着一切可以利用的，叶熙明是，6离也是。

在路逐渐变鄙视的视线里，沈天星弯身捡起那条被摔出来的项链，淡淡看向安歌：“你说项链回收双倍，是真的？”

这话一出，有围观的大妈看不下去了：“小姑娘，你都把你妈妈气成那样了，快回家道歉吧。这钱啊，长大再赚嘛，学习才是正经。”

“对对对，和男要钱像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什么风气，一切向前看哦，孩子漂漂亮亮的，以后肯定……唉，我都说不下嘴。”

“说得是，要是我儿，我打断她的双腿，也丢不起这。”

旁边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每一句都像刀子。

沈天星有点站不住，身子晃了晃，可她还是把眼底的泪意压了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报你爸爸的名字，两倍价格回收是真的？”

安歌的眼变得有些复杂，过了半晌才微微点：“嗯。”

夜黑了下来，刮着的冷吹得脸疼，现在正是晚饭时分，只有零星几个路围紧围巾，急匆匆往家里赶。

黄色的路灯洒在地面，铺出了温暖的橘色光圈，却怎么也暖不掉少脸上的泪痕。

沈天星提着一袋现金，在家附近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不敢回家，在任何面前，她都可以假装倔强，可唯独妈妈，她怕她忍不住会哭。

她喜欢唱歌，她也想上中央音乐学院，像那些明星一样，赚多多的钱，让妈妈和她都过上好子，不用挤在没有独立卫生间和厨房的民居里。

她还记得，洗澡那间屋里有个，每次洗澡时堵好了，洗完澡后又发现那团胶布还是被划。

如果睡着后可以不用醒来就好了。

“谁？”突然沈天星停住，慌忙擦掉脸上的泪，冷冷地回，只是在看清路灯下的时，她怔住了。

怎么会是她？

沈沐树咬着烤红薯，冷不丁被发现，她还被滚烫的红薯烫了嘴，尴尬得红了脸。从安氏黄金苑出来，她就一直跟着沈天星，怕她会出事。

可没想到沈天星那么能走，绕着老城区从中午走到天黑，还不带饿的，所以她饿得不行，只好先去买两个烤地瓜。

想着她晃了晃手中挂着的，特地给沈天星买的烤紫薯。

她记得向晚晴说过，沈天星喜欢紫薯粥。那紫薯也是喜欢的吧？

“你，要吃烤紫薯么？”

老城区有条小河，虽然算不上景点，但胜在净清澈，两缩着脖子坐在河坝上，被冷风吹得全身都在抖。

可掌心的烤地瓜却暖得不得了。

沈天星小小地咬着，偏看向从来没说过话的班里学霸：“你为什么要跟踪我？是……”她犹豫了一会儿，想到最近班上的传闻，“因为我和叶熙明往过？”

“咳咳。”沈沐树本来吃地瓜吃得香甜，蓦地听到叶熙明的名字，她被咽得咳了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看到……”

“看到我哭了。”沈天星又回看向倒映着路灯的河面，波光粼粼的，特别好看，“在哪里看到的？是安氏黄金苑，还是路上，还是……”

她平时话不多，也不愿意说话，可今天也许是憋得太久，又也许是烤紫薯很甜，她突然忍不住，想要和面前的从未说过话的少说很多很多话。

说到后面，那些负面的绪似乎都不翼而飞，她笑了起来，比起冷冰冰时候的模样更加漂亮。

“安氏黄金苑。”沈沐树也笑了，很是羡慕道，“我今天抽了五张券，连个安慰奖都没有，你运气真好，一抽就是一等奖。”

“你不会觉得我很贪财么？”沈天星把埋在烤紫薯里，声音闷闷的，“还用男生的钱，早退，逃课，早恋，打架……我这样的问题学生，你这样的乖学生肯定也瞧不起我吧？”

“不会。”沈沐树吃完最后一烤红薯，“因为我也当过一段时间的‘问题学生’。”

沈天星抬眸，好道：“你？你不应该是那种从小优秀到大，老师家长的骄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