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8

秦湛更是从不会花心力去揣度温晦的想法，因为她只需要仰起看上一眼，就什么都能知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如今秦湛面前坐着的依然是温晦，他着金绣玄裳，执长剑鹿鸣，面上轻柔，秦湛也只需一抬眼便能看清他所有的绪——但却也就只是看清而已罢了。

秦湛甚至不知道他看似温柔的下，藏着的到底是要杀她的剑锋，还是一杯缅怀叙旧的清茶。

秦湛的心里忽而浮出万千绪，这绪来的突然，令她在见到温晦之际，竟然一时无法拔剑出鞘——反到盯着他，没没尾地突然说了句：“他们都说我是这世界最了解你的。”

温晦闻言抬眉，他看起来并不觉得这话错了。

可秦湛却绷直了嘴角，她看着温晦的眼里复杂万千：“可我却觉得……”

她一字一句道：“我才是这世上最不了解你的。”

温晦听完了这一句，面上倒是终于浮出了一丝惊讶。

秦湛既然已说了，便不在意彻底说完，她慢声道：“从来是你想我知道的我才会知道，当你不想了，我便连你此刻是真笑还是假笑都猜不出，更不要说去猜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抬眸，眼光似刀，直剜在了温晦身上：“温晦，你说……这样我也能算是最了解你吗？”

温晦答：“是真笑。”

秦湛听着这似是而非的答案，只觉得怒由心起。

五十年是这样，五十年后还是这样。

“温晦——！”

温晦闻言，缓缓从石桌后站起了身。他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慢，可看在秦湛的眼里却不亚于风起云涌，大敌当，她自己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已惯略退了半步，手指更是下意识地搭上了燕白剑柄。

温晦瞧见了，笑了一声。

他手握鹿鸣长剑自桌后踱步而来，其皎然如月，行步飒沓自若，周身明明剑意未散一寸，却已让满宫木皆静、风止蝉寂。秦湛浑身绷得僵直，只需温晦露出半点杀意，她手中的燕白便会即刻出鞘与之相抗。

可温晦却是先抬看了眼这鹿鸣殿上空的天，又低眸见了那些受惊躲避的鸟雀。这些鸟雀中机敏些的，自然是在他取剑的那一刻便四散奔逃了净，留下那些反应迟缓的，如今方才察觉不妙，再想要逃脱，却已经没了机会，只能用尽全力地、往茂密的树枝叶中的更处躲去。

秦湛自然也顺着温晦的视线看见了那些仓皇躲避的鸟雀。

她与温晦若是全力而战，以燕白之利，怕是连鹿鸣宫都能一并移平，更不要说是这藏在宫中树枝里的鸟雀了。这些鸟雀无论藏得有多生，只要离不得这鹿鸣宫，怕是都保不全命。

温晦看着那些鸟，忽而对秦湛道：“阿湛，四十多年过去了，你说如今这天下第一剑，到底是你还是我。”

秦湛答：“这一战打完，自然也就清楚了。”

温晦颔首：“的确如此，可是你取仙剑燕白，我不过执鹿鸣。燕白是天下群剑之首，就算你以它胜了鹿鸣，结果也只能证明燕白强于鹿鸣，而不能证明你胜了我。”

秦湛耐着子：“那你想如何？”

温晦笑了笑。

他冷声道：“你不能以燕白来与我比这一试。”

秦湛：“……”

燕白一旁听了，简直匪夷所思，他气得在空中跳脚：“他什么意思？不许你用剑？作弊要做得这么明目张胆吗？还有什么叫做用我就不能证明你比他强了？”

“是我选的你，我就是你实力的一部分！不服憋着啊，凭什么不许用剑！”

秦湛自然也很清楚。温晦的实力本就如渊般可怕，四十多年前她能顺利将温晦打进炼狱窟里，大多还是仗了燕白的锋利。如今温晦从炼狱窟中挣脱，比之四十年前自然是更加难以应对——与他敌对，手无寸铁，基本就等于枭首认输。

秦湛当然不可能答应。

而温晦早就料到这一点，所以他接着说：“你若不弃，我便斩越鸣砚一臂。”

秦湛：“……！”

燕白听到温晦这样轻描淡写的话，脸上的表差点儿崩溃。

“我就说他为什么抓小越，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你呢！”

“什么公平公正的赌局，他根本就输不起！”

燕白被气急了：“我看他是疯了！秦湛，你别理他！”

可燕白说完，却一低见到了秦湛的表。秦湛的表凝重，这无疑在告诉燕白——温晦这次没开玩笑，不是不理就能解决的事。

燕白是陪着秦湛最久的，他每次声声骂温晦是疯子，可心底里却和大部分想得一样——温晦对秦湛是特别的。无论温晦对天下如何，他总不会要了秦湛的命，总不会去死秦湛。

所以他骂得痛快又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