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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温晦的名字自此响彻天下，别提到他，为了表示尊敬，都会称一句“第一”。

正道尊崇他，邪道惧怕他。他是正道邪道心中真正的“天下第一”。

所以四十年前，温晦骤然魔背叛，完全是打了整个修真界一个措手不及。谁也无法想象昔年因卖花一句哭诉便能不惜命、一战四大宗门，为甚至可折服大莲华寺高僧的温晦——竟然会魔叛。

当时尚且是桃源弟子的绮澜尘便是不信的之一。

她不顾桃源门规，夜冒雨求上了阆风，求到了秦湛的面前，她恳求秦湛带回温晦，她相信这其中一定有旁不知的误会。

在绮澜尘的心里，秦湛是温晦的徒弟，自然是会要比她还要信任温晦的清白，她这么恳求了，秦湛自然是要去救温晦的。绮澜尘求了，见秦湛答应了，便也放了心，跟着追来的回了桃源领罚。

可等绮澜尘熬过这漫长的刑罚，出来知道的第一个消息——是秦湛以燕白剑将温晦打了炼狱窟里。

绮澜尘难以置信，可秦湛确实是这么做了，她骗了她，辜负了她。

秦湛还能想起当时绮澜尘看她的眼，有仇恨，但更多的……是伤心。

秦湛握住了燕白的剑柄。

她叹了气，拔出了剑。

众只听得一声“叮”直刺灵台，吸的呼吸尚未来得及吐出，一巨大的、绵密的、压得要发疯的力量骤然间、随着秦湛燕白的拔出，统治了整座山峰！

那压迫感是如此真实，像是海里挤压内脏的巨大水压、随着水汽缠绵侵你每一寸毛孔的跗骨之蛆，撕咬着你的每一寸经，令忍不住便想要张尖叫，联想起沉黑暗的死亡！

宋濂靠得近，秦湛身上的气息令他心惊。他本以为秦湛已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