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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曜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抚摸着雪烟的发，叹息道：“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有想到嫌弃二字。”

雪烟依偎上连曜肩，道：“你不嫌弃，可也不喜欢。”

连曜搂着雪烟，柔声道：“我喜欢，是对亲妹子的喜欢，我怕你受了别的委屈，怕你以后遇不淑。”

雪烟咬着连曜耳朵吃吃道：“我才不要做妹子，刚才连伯母才对我说，要你收了我做屋内。”

第35章流觴曲水义两逝

坤宁殿后的东苑御河边，宫姝们正忙忙的赶着夜前为流觴曲水宴会端菜送果。

首席上座，端坐着正是淑贵妃，一旁圣公主苓苒伴着母亲，再下首坐着是一些相要好的嫔妃。

贤淑贵妃缓缓道：“皇上龙体欠安，三月三留在玉熙宫休养，也不过来咱们这流觴曲水宴，只有几个老姐妹聚在一起，过个节气。”

众嫔妃皆叹息称是。贤淑贵妃又道：“大家不要拘束，就着这流水祝愿皇上早康健。”

说着斜了手中的酒杯，泻出半杯清酿。大家依言而行。正说着，内侍过来报：“太子在前殿求见。”

贤淑贵妃点点，正想离席前去。苓苒起身道：“母妃，既然哥哥来了，我陪你过去吧。”

贤淑贵妃笑望过儿，眼角不由浮出浅浅皱纹，道：“最是你事多。”

前殿，太子璁不安的踱来踱去，甚至贤淑贵妃轻轻过来也没发觉。圣公主苓苒跳到太子璁背后，伸了手捂住哥哥眼睛，本想哥哥像平般笑着掰开，没想到太子璁猛然甩开自己，之后更是一把推开。

圣公主猛不及防，差点跌倒，贤淑贵妃吃了惊，扶住儿，叱喝道：“你这是作甚。”

太子璁心中烦躁，经母妃问责，道：“那倒要问问这个好妹子。”贤淑贵妃冷冷道：“我问的是你，有什么事径直说了边是，问你妹子作甚。”

太子璁冷笑道：“今我遣了赵又廷去刘家问元宵行刺之罪，本来已经可以缉拿归案，却不想从天跳了个谢家小郎出来，领了父亲的黄折子手谕，硬生生阻了赵又廷的路子。我倒要问问妹子，这折子是哪里来的。”

贤淑贵妃听了，暗暗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阻了就阻了，何必失了风度。此时先给刘家一个提醒，却留条后路，赢得世家的惧怕和敬畏。也没有什么差错。”

太子璁还欲分辩。贤淑贵妃转向圣公主，和煦道：“苓苒，你哪里拿的折子，为何要与以谢睿。”

圣公主微微一笑，平静道：“我去玉熙宫探望父皇时候请的旨意。哥哥，我这应该也是助你。退一步，你今派去抄捡刘家，缉拿了犯事罪，可你真的能撼动世家门阀？余下的只会惊惧自保，父皇此时也许不会说什么，可你能保得心不会倒向其他藩王。”

太子璁被妹妹说的气堵，却无可辩驳。圣公主接着道：“而这几年，你一心改革积弊，却触犯了许多禁忌。要不是母妃暗中帮你调和安排，许多老臣早就想参倒你。为了扶你正位，父皇已然冷淡母妃。你还是急急独行。这三月三的好时节，早年都是父皇带着我们一起河边取乐。可近年，父皇何曾踏足过坤宁殿！”

太子璁生气喝道：“够了，本宫不需要你教训。”

贤淑贵妃被儿说出了心事，无限伤感，冷冷对儿子道：“你不要在此大呼小喝，苓苒说的有理，此事到此为止。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心，而不是推行新政！”

云熙宫浣溪旁，闵氏扶着英宗在溪边地上对坐着，傍晚静好，只有淙淙流水逝去。

英宗觉得自己虚弱的厉害，强撑着望过闵氏，只见她逆光侧脸、睫羽婉约，脸上细微的痣记亦看得清。

英宗忽然恍惚起来，三十年前慈庆宫后殿，撑着宫门等自己下朝回去的少这是这般颜色。不由唤道：“眉儿眉儿。”

闵氏偏过，轻轻问道：“皇上找谁，臣妾唤去。”英宗猛然回，苦笑道：“不找谁，只是想到旁。”

闵氏涩涩道：“是想念淑贵妃吗？”英宗勉强抬起手，抚摸着闵氏的发：“你倒是很像她。”

闵氏不说话，低了靠到英宗胸，半响方道：“皇上心中的是我也好，把我当做影子也好，只是此时我在你身边，我就此生满意了。”

英宗紧紧揽着闵氏，急急道：“朕去后，你务必跟着连将军回去。他们不会放过你。”

闵氏笑道：“只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皇上去了，我到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英宗揽过闵氏，闭上眼睛道：“朕第一次见到你，你在帐中吹埙，月下形影清瘦，像极了……”

闵氏苦笑道：“是像极了淑贵妃。”英宗疲惫闭上眼睛，心中叹道：忽忽数十年，物是非，眉儿，当年那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