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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呵欠，端着铜盆炊壶，伺候各房姑娘洗漱。连曜绕过筒子楼，又过了一道窄巷，进了一宅四合小院。

小院别致，全不似前面筒子楼的慵懒，墙角点缀了几丛潇湘竹，几块顽石。正厅房门上还挂了一匾，用清雅小楷题了四字：“如是我闻”。连曜正准备推门，一红袄丫刚从下房提了食盒铜壶出来，见是连曜，笑道：“姑娘刚刚说起呢，爷就过来了。过来这边用些点心吧。”

连曜微微一笑，转身跟着丫进了东厢。只听得丫脆脆唤道：“姑娘，连爷来了。”说着，放了食盒，又麻利沏了茶奉上，安排妥当方向连曜福了福，转身出去。

里面却没出来，连曜也不进去，只是坐了太师椅，抿了一茶。半响，才传出袅袅之声：“今儿我兴致好，画了这幅潇湘图，你过来帮我评评。”连曜笑笑，说道：“别闹，到底不方便，你出来说话。”“怕我吃了你不成。”

连曜无法，提步进了内室，屋内陈设简洁，临窗下，支起了一座画架，绷起素绢，白素上用青黑扫了数从墨竹，姿态凌厉。一子斜立画前，身着布裙，半挽着袖子，左手抚着面，指尖掂着笔，正在沉思。

连曜瞟了一眼素绢，说道：“下墨太重，锋芒太过，出自子之手似是不好，只怕世议论。”子转过身来，鬓发如云，桃花满面。子微微一笑道：“那你呢，喜欢不。”连曜避过子眼：“雪烟，今还有正事。”雪烟冷笑道：“你找我只是正事，没有私事。”连曜一时语塞。

雪烟气道：“今亥时，你们自己演戏吧。”连曜追问道：“他还说了什么没有。”雪烟冷笑道：“这些男怎会对我说真心话。”连曜默然片刻，抬起对雪烟缓缓说道：“前阵子我安排你离开此处，你为何不肯。”

雪烟轻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