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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似乎不只是说她。

她为自己找理由：“他知道我们躲在储藏室，完全可以揭发让我也一起被抓走，但是他没有，说明他还是顾念过去的感……”

“何岚氲，你醒醒吧！”他冲她厉声道，“他不揭发不是因为对你有感，而是因为他是个好，不会落井下石出卖朋友。”

何岚氲被他震得愣在当场。她第一次见岳凌霆如此失态，用这种严厉森冷的语气和目光怒斥谴责她。

她动了动嘴唇，却无法开成言。

岳凌霆转过去背对她，面朝太阳站了许久。他的背影让她想到一个，他的前世，名字里也有“霆”，每次她见他几乎都是背影，如万年青松般挺拔坚定。

但是现在，那背影肩膀也耷拉下去，仿佛疲惫不堪负荷。

他的语声也沙哑倦怠：“我累了。”

何岚氲仰起。

“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这种回往复原地踏步的死循环，我厌倦了。”他说，“我总是期望你可以放手，但是论顽固偏执死心眼，我又比你好多少呢？凭什么要求你先放弃？”

他背对着她，声音传过来便带上几分飘忽晦涩。

“如果这个循环一定要一个率先退出来打，那就从我开始吧。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何岚氲觉得不对，不是这样，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应该哪样，嗓子里涩发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坐在地上，仰望着他逆光的背影。

初升的朝阳太过刺目，他迎着阳光闭上眼。

“何岚氲，你也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你。”

第49章

岳凌霆走了。

两又往南步行了一公里多，找到了柏油公路。他叫了两个开车过来,接他的那辆车先到,司机是个何岚氲没见过的中年。他丢下一瓶水和一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