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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作桑田，故往事俱已成灰，化作史书古籍上的寥寥几笔。她唯一还拥有的，只有历经回依然对她念念不忘的罢了。

何岚氲的眼睑微微一颤。她执着坚守的铠甲似乎裂开了一道缝。

但她马上又对自己说：那又怎么样？谁的路不是自己走出来的，反正事实已经这样了，还得继续走下去。

穆辽远搂住绿夭，看了何岚氲一眼。他或许想起了一些，或许没有想起，但是他看她的眼与以前不同了。“警|察很快就会追上来，我们先走。”

他揽着绿夭送她去副驾，帮她系好安全带，回到驾驶位打开车门正要走，何岚氲一掌拍在引擎盖上。

“她就是你偷的‘文物’？”她站在车前，瞥了一眼副驾位上的绿夭，“把她回去。”

穆辽远说：“不行。那些特|警是……最上面的直接派来的，如果她被抓回去，就会变成实验室里的标本、研究对象。你知道他们的作风……这些不是为了科学，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原来如此。过了快一千年，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对延续寿命、永远掌握权力的欲望一点都没变。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蹚这趟浑水了。”何岚氲冷冷地说，“我们以为你只是偷东西被冤枉，罪名不严重，所以才帮你。现在看来可能是要掉脑袋的，那我不帮了，你把车钥匙、船票和其他那些东西都出来。”

穆辽远沉默了。他低想了片刻，放软语气：“岚氲，我们认识十几年了，看在我们以往……求求你。”

他不提还好，一提何岚氲怒气更炽。她双手按住引擎盖，倾身向前：“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现在把这个带到我面前来，跟她生死与共去做亡命鸳鸯，你还要我帮你？你哪来的脸跟我提以往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