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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和穆辽远都还没出生，能影响他们什么？

如果真是蝴蝶效应，不应该只有这一点点细微的变化，说不定……历史都会因此改变。

紊的低质量睡眠并没有让她恢复，反而眼睛涩昏脑涨。她扶着额走进浴室，洗脸池上方整面墙的玻璃镜子里映出一个身形消瘦、容色憔悴的。

她很久没有关注过自己的外貌了，因为时间宝贵，每一分钟都恨不得掰成两半来用，根本没有力在意这些不重要的东西。消瘦令她面颊凹陷，颧骨凸起，下颌廓分明，这让她的面相更显得刻薄而难以亲近。

才两年而已，时间却仿佛以双倍的重量从她身上碾压而过。

真正年龄增长了双倍的，却比年少时更加倜傥从容。在一群二十出青春洋溢的小鲜里，岳凌霆并不算特别出挑，如今同龄逐渐败给发际线和腰围体重，反而让他显得格外出类拔萃起来。

何岚氲抓了抓凌的长发，扎成马尾。因为过劳和疏于打理，她从母亲那里遗传来的引以为傲的秀发也变得枯毛躁，每次梳都会掉下来一大把。

她洗过脸，翻出抽屉里许久不用的化妆品，对着镜子扑了一层底，用遮瑕膏把黑眼圈细细地修饰遮掩。

镜子里的了一些，隐约找回几分曾经的美丽。

四年前的她或许还有几分青春鲜妍，如今以这样的面目再见，岳凌霆会不会觉得，当初自己瞎了眼？

她为自己虚荣的念微微一哂，把过期的红丢回抽屉里。岳凌霆怎么看她并不重要，不过再过两天穆辽远就要来了，她得用好一点的状态去见他。

好在这两年虽然不修边幅，锻炼的习惯倒是没有中断，不然也扛不住高强度的工作。她换上跑鞋和运动背心，打算出去绕岛跑两圈。

一打开门，迎面差点撞到走廊里经过的。

岳凌霆一手拉着行李箱，西装外套脱了搭在臂弯里。骤然照面，他的目光微微一闪，向下扫过她清凉的着装，旋即回上来直视她的脸。

何岚氲虽然瘦，但并不瘪。运动背心只到肋下，露出紧实的腰身和两道弯月形的马甲线，齐膝的运动短裤轻薄贴身。夏天出去健身跑步她都这么穿，偶尔也会被未看清脸的年轻男孩子吹哨，她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此刻在这幽寂无的长廊里，在这个面前，她突然后悔刚刚出门前一时犹豫没有拿件外套。

她下意识地又把双手环在胸前，但这个动作似乎让胸部的曲线更凸显，只好又放下。背后就是房门，她连后退都无处可退。

岳凌霆站在走廊中央，他身后尚有半米多的空间，但他没有避让。

他盯着她的脸端详了一会儿，开问：“下午睡得好吗？”

何岚氲以为他要为她避而不去报告会的事发难，谁知他接着说：“现在气色好多了。早上刚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几年你过得很不好。”

何岚氲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针对他的刻薄言语就噎在了喉咙里。她确实过得很不好，但是除了她自己，没有知道。

她放软了语气回道：“我很好，不劳费心。”

岳凌霆又瞄了一眼她的着装：“外面起风了，只有2o度左右，最好多穿一点。”

“谢谢，我不怕冷。”这样的对话让她不甚自在，于是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行政安排我暂时住在这里。”他举起手中门卡看了一眼，“4o8，好像就在你隔壁？”

何岚氲说：“这是员工宿舍。”

虽然他不如其他两个兄弟大权在握，但到底是岳老爷子的亲儿子，住员工宿舍委实寒碜了些。

岳凌霆说：“我只是临时过来顶缸的，住不了多久，何况这里条件也不错。”

何岚氲所住的是公寓顶层，按照套房标准设计，规制最高，供中高层员住宿。不过能达到这个级别的，一般都有家有室，不太会住员工宿舍，顶楼还有好几间房子空置，偶尔做接待之用。隔壁这间最东把边的，便是位置景观最好的一套。底下三层则住得较满。

不过她关注的是别的点：“临时？”

“王总走得急，我先过来接手，等他们找到合适的选就功成身退了。这个职位并不适合我，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这是委婉的说法，确切来说是他不能胜任，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这回的空降更像是一次钦差调查行为。

岳凌霆盯着她思忖度量的色，语气一转：“怎么，听说我呆不长，就不想辞职了吗？”

何岚氲立刻反驳道：“我辞职跟你无关。”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句话未免太欲盖弥彰了些。

“上回你也是这么说的。”他的眼果然暧昧了起来，“我很欣慰，四年不见，你还没有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