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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

当我顶着一个鲜红的掌印回到房间的时候，香兰差点没尖叫起来。

“没……”我刚回一个字，只觉嘴角生痛，止不住倒吸了冷气，潘婧这一掌，撂得可真狠。

香兰也看出我痛，急忙先找了药膏给我擦上。

疼痛稍缓，我忍不住喃喃自语，“潘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无缘无故打我？”

香兰给我上药的手猛地顿住，“柳姑娘，你说，这掌是夫打的？”

我左思右想，实在不得其解，于是转去问香兰，“香兰，最近潘姐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所以心很不好？”

香兰色凝重，收了伤药，细细关了门之后，这才凑到我耳边小声对我道，“柳姑娘你这阵子整早出晚归的，自然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夫最近，脾气特别地……坏。就是她平时最宠的翠兰，前两天也因为打翻了一杯茶被夫骂得狗血淋。”

我越听越觉不对劲，潘婧平冷是冷些，对待下却一贯平和亲切，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转了？

正想细问，就听门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方大哥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小柳，在里面吗？”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断网2-3。

26

26、第26章

我听方大哥在外面叫我，下意识想应一声，开的同时牵到唇角，这才想起脸上还顶着一个鲜红的掌印。

“小柳，我进去了。”得不到回应的方大哥已经推门进来。

我慌张地四处寻找，奈何手上根本没有别的东西，手忙脚地将眼前茶杯都撤了，我用茶托遮住了自己的脸。

香兰行了个礼便退下了，方大哥径直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将我手中的茶托扯走，语气不容置疑，“小柳，你坐下，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听方大哥语气，显然已经知道我被打的事，于是放弃了遮掩，听话地在他对面坐下了。

方大哥乍见我的脸，色亦不十分的好。

小心地将我的脸捧过，他带着厚茧的手指在我肿起的脸颊上轻按了一下。

“痛……”我抽了气。

“打得真狠。”方大哥放开手，下了定论。

我担心方大哥责备潘婧，急忙解释，“我想潘姐姐不是有意的，可能一时出手忘了分寸。”

方大哥听我这么一说，原本凝重的色突然一松，笑出声来，“小柳呀……”

他压了压我的脑袋，仿佛几分无奈，“你可真是没心眼。不过你不怪你潘姐姐，我谢谢你。”

我忙扬起看他，“方大哥，你知道潘姐姐为什么心不好？”

方大哥却只是摇，“我这些子亦忙，或许有些冷落了她。早前听说她对下发火，以为她不过闹闹脾气，没想到今回家就听说她连你都打了。”

“潘姐姐才不会为这种小事闹脾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笃定地对方大哥道。

“怎么说话呢，小柳！”方大哥拿眼瞪我，对我的笃定有些不服气，“你潘姐姐喜欢我，不能忍受我冷落她不行吗？嫉妒我待你好拿你出气不行吗？虽然我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不过方大哥话到一半，竟不自觉地轻叹了声，“也不知娘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方大哥长吁短叹，突然间觉得之前对他生出的旖旎心思都可以在这一时刻湮灭。这个男，这样真切地烦恼着，为猜不着心上的心事而苦恼，他的心里，如此分明地塞满了另外一个，怎么可能再余下空间，出让给别？

“方大哥好好跟潘姐姐谈谈吧，也许她真的有什么忧心的事。”我握了握方大哥的手，低声建议。

方大哥素来雷厉风行，这回也不例外，“看过你后我就去跟娘子好好谈谈。你脸上有伤，晚饭就在房间用吧，我叫把饭菜送到你的房间。”

“哦。”我点应，“谢谢方大哥。”

方大哥又待几句便告了辞，出门便往潘婧房间的方向去了。

方大哥离开，香兰很快回来，气鼓鼓地，一脸委屈。

“怎么了，香兰？”我看香兰如此，出声问道。

“爷实在太过分了！”香兰义愤填膺地为我打抱不平，“你无故被夫打了，府里多少下都看在眼里？爷不肯替你讨回公道就算了，还不准你出门吃饭，就是防着你去向老夫告状！这般袒护夫，不是摆明了欺负柳姑娘你！”

我全然不能理解她的愤慨，“家和万事兴。方大哥也是不想把事闹大，再说他偏袒潘姐姐也正常，不偏袒自己的夫难道偏袒我……”我说着说着，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香兰！”我沉下脸，看向香兰，“你怎么知道方大哥不准我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