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准备南下

李信安抚高时明：“公高义，李信感佩之至！”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高时明肯在李信当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行为，已经足够证明了他的诚意，这对李信来说是个意外的收获。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对于密旨一事，他并不愿意多问，而是几句之后转而将话题扯向了浙江。

“浙江之行，高公还要小心谨慎，不知打算哪一动身？”

高时明擦了擦额冷汗，心道今在鬼门关前晃了一遭，还真有两世为之感。至于李信让他去浙江处置熊明遇遇袭失踪一案，他知道自己万无推脱理由，自然拍着胸脯保证。

“随时都可以动身，只等镇虏侯一声令下。”

浙江布政使赵秉谦其高时明见过，那还是崇祯九年的事，此陛见圣驾，在皇帝面前温顺的就像一只小绵羊，岂知竟也有獠牙毕露的一。高时明心中虽然感慨，却仍旧以为镇虏侯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大军碾压过去，揪出不法，审案断狱，快刀斩麻才是上策。似这般温吞水，要耽搁到猴年马月去了？这样只能给那些心怀叵测之，垂死挣扎的机会。

于是，高时明决定劝一劝李信，能使他改变主意也未可知呢。

“咱家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种程式化的说辞作为开场白，李信再熟悉不过，也再厌烦不过，身边这些有话就不能直说吗？自己又不是听不得建议的独断武断之，非得啰哩啰唆的先打上一阵铺垫再直主题。当然了，他也不会因为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给以颜色，只能呵呵笑道：“有话但讲无妨！”

然后高时明就将自己的建议和担心一脑的都讲了出来，李信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点，高时明所言的确是老成之言，也认为其中不无道理。李信认真审视了自己在对待浙江方面一而再的采取温和手段，或许真有些失之优柔了。

至此，李信心底里已经起了改变主意的想法，但他还想先询问一番高时明的建议。

“不知高公以为当以何种处置为善？”

高时明脱而出：“自然以镇虏侯带兵亲往，以雷霆之势泰山压顶，浙江局传檄可定。”

李信点点，这的确是个办法，可他还有无法离开南京的理由，那就是南京仍旧有着反对势力蠢蠢欲动，使之一刻都无法离开。否则便有被趁势发难的可能。对此，李信比较苦恼，这也许是采取温和手段所带来的一种后遗症吧，如果以强硬的铁腕措施对反对势力加以镇压，固然能卓有成效，但却会加速江南各方的分化，同时也将三卫军以及他自身置于众矢之的。

也因此，李信宁愿选择承担这种代价，而已最小的代价将各方弥合起来。他希望江南不要卷中原的局中去，只要这里保持着和平与稳定，大明或许会亡，而汉家江山就绝对不会亡。

事实上，李信到现在早就已经摒弃了那些什么真不满万，满万无敌的传言。关外满洲八旗战斗力虽强，也决然没到了那种可以横扫明朝的地步，几十年来终究只能被山海关所在辽东一隅而已。在李信所熟知的历史上，真正将所谓真无敌话放大，那是李自成攻灭北京，死崇祯以后的事了。明朝内部群龙无首，再加上流贼内部决策失误，这才让关外满清坐收了渔之利。

尤其是李信带着三卫军与满清八旗辽西一场大战之后，更使他确认了这种认知和判断。所以，李信曾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只要有他在一，就绝不容许悲剧重复上演。看眼下形，虽然远比李信所熟知的历史要更加纷，但山西关中之地尚在沈王与左良玉手中，如此一来，便割断了四川张献忠与中原李自成的联系，同时，也使得李自成芒刺在背，若想尽占中原之地，挥师北向京师，就必然要顾忌在他背后随时会杀出来一支绝命官军。而卢象升率军坐镇山东则与陕西沈王呈左右夹击之势，使得李自成难以妄动，这也让早就疲于奔命的杨嗣昌得以喘息。

如此各方牵制之下，中原局面虽，却未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只要挺过了今年的大旱，若能在来年来一场大丰收，哪怕是稍有欠收的况，仍旧有足够的粮食可安定各省流民。只要绝了流贼的来源，便如掐住了李自成的脖子，流贼之才会迎刃而解。

不过，李信现在所担心的是，卢象升到山东已经数月有余，却迟迟不能打通运河南北，恢复通。生多疑善变而又刻薄寡恩的朱由检会再次失去了对他的信任，而将其罢官夺职，另选他。如此一来，山东流贼则大有希望复起，甚至盘踞两淮的革左五营也会趁机北上夺取地盘。如此一来，原本看似稳定的局面便如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张张倒地。

到那时，李自成腾出手来就可以集中全力拿下至今仍孤零零屹立在大河南岸的开封城。然后，流贼自可挥师西向，兵进陕西对付沈王大军。

这一桩桩一件件烦心事终在李信心萦绕，一丁点的疏忽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因此他的压力不可谓不大。尤其是于南京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