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归德陷落

断……剿贼虽可功勋卓著，再近一步晋封国公亦有可能，但终究是无本之木，一言可与之，一言可夺之……”

在李信看来，米琰的这一番言论已经近乎**的煽动，他也明白无本之木的本意，那就是没有立足之地，便永远只能任予取予夺。

张方严的烧居然在昨晚就退了，一大清早，整个亦似乎恢复了。他忧心忡忡的来找李信，便是商议这如许多流民该如何处置。李信对此亦是两手一摊，巧难为无米之炊，除非他能变出粮食来。

到了此时此刻，李信在暂时妥善安置了数万幸存百姓之后，向张方严提出了两点建议，第一是立即向皇帝上书，请求钱粮赈济受灾百姓，否则山东民变将有燎原之势。第二，请张方严以阁臣之资调阳谷知县何腾蛟来处置东昌府城。因为东昌府在曹兆吉勾结革左五营城时已经几乎杀光了所有的官吏，眼下他们能顶一时之急，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李信经过米琰的提醒后，决定尽快护送张方严上路南下，争取敢在大运河封冻之前赶到江南。

张方严对李信的建议悉数同意，当即也不在乎是否合乎体制，手书一封调何腾蛟前来东昌府料理灾民。此能力有目共睹，张方严也相信，只要他来了定能尽最大可能妥善安置。

何腾蛟到达东昌府后，李信就开始着手准备继续南下。这时东昌府以西的几个州县又传来了发生民的消息。其中，蒲州、观城等与直隶大名府界的几个州府格外严重，据说很可能与河南流贼多有勾结，更有谣言说李自成的大军就要打到山东了。

对此，李信以及张方严等嗤之以鼻，堂堂当朝阁部杨嗣昌在河南领兵，最不济也能和李自成打成对峙之势，李自成根本就分身乏术，更不可能往山东来，再加上山东无险可守，又有大运河贯穿南北，朝廷就算拼了命也要夺回来的。当然，也有例外，除非他疯了。

张方严与李信各自具名的上疏快马飞奔大明京师，李信不知张方严如何叙述自南下开始，从临清遭遇大开始到东昌府这一段遭遇，他则直截了当的对中原局势表示了忧虑，希望能够引起朱由检的重视，莫要等到局面糜烂到不可收拾，再想设法挽救，也许就晚了。

在米琰与之谈之后，李信忽然意识到，当下的历史走向已经与自己所熟知的历史产生了巨大偏差，虽然他总下意识的以为李自成重新做大是崇祯十四年以后的事，但既然已经面目全非，谁又能保证不是这两年？就实而言，他不希望李自成做大，流贼对明朝民生坏是极为严重，且短期内根本就无法恢复的。

就是在这种忧虑中，李信携三千士卒重新上路，沿着大运河，一路南下奔往南京。他们的下一站是济宁府，将在两后抵达。可刚刚从东昌乘船启程不久，便从逐渐增多的北上灾民中得知了一则让所有都震惊无比的消息。

李自成已经于五前大归德府，总督熊文灿被俘身死！一时间，流贼准备取道山东的谣言似乎就要得到印证。

得到这个消息后，张方严竟一反在临清时急于返回北京的态度，反而催促李信尽速南下。在李信告知行船达到三百里已经是极限速度后，竟又主动提出来，可否走停船上岸，走6路尽速避开李自成流贼，赴任南京，毕竟那里有一把总督浙直两省军务的椅子在等着他。

只不过碍于张方严已经年逾古稀，这把老骨肯定经不起车马颠簸，李信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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