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北上南下

声唤着李信，敦促其尽早决断到底究竟是南下还是北上，他可以看透李信内心的矛盾与纠结。也就是脚前脚后的功夫，京师方向又來了，这一回却是个太监。

“大将军，可让咱家这顿好找，皇帝下旨令大将军率领所部马即刻进京，拱卫京师，不得延误…”

这太监李信面善，却叫不上名字，但总归是司礼监里能排得上号的物。看他风尘仆仆的模样，便知道路上肯定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否则也不可能与先一步出发的朝廷使者，脚前脚后便到。应是朝廷局势在那给事中出发以后又起了大变化，这才又派了他來带着皇帝的旨意，再次催促进京。

两位由京师而來的使者都急着催李信立即提兵京，可李信却不能马上离开山西大同。一是图尔格所部虽然溃败，但那是有组织的突围，如果不给他最后致命的一击，难保三卫军走后他们不死灰复燃。二是他也在犹豫，自己离开山西，以田复珍是否能够挡住流贼有可能的攻击。

流贼到了今时今的程度，再也不是以流窜为主要目的，灭亡明朝恐怕已经成了他们的终极目标之一。如今这种大好机会，凡是稍有眼光之都不可能轻易放过，那么山西便是京的必由之路。只要拿下了山西，流贼便经可供，退可守，放眼整个黄河流域，明军几乎已经沒有任何一支军队能够组织他们继续做大。尽管关中的沈王和左良玉还在勉励支撑，但失去了杨嗣昌以及熊文灿大军的钳制，恐怕很快便会陷空前的绝境。

这些事不好当着两位朝廷使者的面商议，便将两位使者请了下去歇息。也就恰在此时，李信的钱袋子大管家黄胜由太原返回來了。

同时，黄胜也带來了田复珍的亲笔书信，李信顿时为之一振，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倒想看看自己这位得力助手的判断如何。

“大将军，田府尊请您放心，太原府的三卫新军又武装了一万余，自保当绰绰有余……”

田复珍信中与黄胜所言大致不差，但李信却仍旧忧心忡忡 ，若是太平年景有这一万新军维持山西局面固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題，但眼下还有更为严重的问題。那就是饥荒，太原府在这大半年时间里收拢了大批各地流民，粮食供应不上，一旦流贼犯境，可能便会有为数不少的群起响应，到了那时，局面便有很大可能不可逆转的恶化。

黄胜兴冲冲而來，却见李信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大将军在担心甚？眼看着天下大，正是我三卫军趁势崛起的大好时机，无论如何选择，都将是一场稳赢不输的赌局啊…”

言下之意，李信应当兴奋，应当高兴才是。李信却忽然问道：“B计划有几成的把握成功？”

黄胜闻言一愣，“准备上还多有不足，但总有五成以上成功的把握…”

这个所谓的“必计划”李信早在建大借款时便代他负责筹谋，到了现在各方布局已经有八成基本到位，问題是一旦启动便会耗尽整个在辽东的报系统资源。

李信摇摇，显然他对这五成的成功率并不满意，黄胜以为他后悔了。这个“必计划”李信早在漠南原时便已经下令启动，到了现在想必已经顺利启动计划，就算他想叫停也已经不可能了。

谁知李信却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在蒙古包里來回踱了数十步，才道：“赌便赌，便不信建的运气一直都那么好…”

黄胜还在惦记李信究竟做了什么决定，急吼吼问道：“大将军究竟是要南下还是北上，倒是给透漏一二，可急死黄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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