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迟了一步

的庇护下成长，而当失去父辈庇护之后，独自挑起敖汉部大梁时，又值漠南蒙古一片混，互相攻伐。敖汉部于夹缝中艰难的存活至今，靠的并不是征战沙场，而是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别阔儿接触过最大的战斗恐怕也仅仅是先前东阳河一战。

如今清廷出动了皇族权贵作为统帅，又征发了漠南蒙古中最早投降了清廷的一批蒙古部落，以及漠北蒙古四大部落的战兵。规模之浩大，恐怕也是十几年來蒙古原的一遭了。

别阔儿难以理解，区区漠南蒙古之间的混战怎么能惊动了清廷，并让清廷的皇帝如此重视呢？想來想去，也只有那个明军总兵李信了…

清廷如临大敌的模样，也让别阔儿吃惊不已，难道一个明朝的总兵竟能比那些总督，经略还要有能耐吗？据说明朝的两大总督孙承宗和洪承畴一个坐镇辽东，一个坐镇宣府，也沒让清廷如此重拳出击吧…

接下來该怎么办，很多敖汉部的提议，立即赶回下水海大营，然后带着部众西去避难。别阔儿却断然拒绝，在经过了初时的震惊以后，他已经有了决断。

敖汉部不能再如以往一般如夹缝中左右逢源而生存，眼下便是一个大大的机会，明朝总兵军力强盛才会使得清廷如临大敌，反过來思考，即便大军三四万，又权贵如云，明军便未必不能一战。

与其逃命，不如赌上一把，将赌注都押在明朝总兵身上，大不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夜行军，天将放亮，东方的鱼肚白也逐渐被原太阳染上了一层红黄之色。联军已经由一字长蛇转换为左中右三军，并行前进。随着原上的晨风，李信耳间似乎隐隐传來了远处的呐喊与厮杀之声。

当是距离战场越來越近了，只不知这一夜过去，那苏所率的联军残部又如何了。探马疾驰而回，“前方十里，乌珠穆沁部万大军正与联军对峙…”

得报之后，李信略松一气，只要那苏还坚挺在圪儿海畔，此番战斗便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那苏还剩下多少马？”

“回大将军，不足三千之数。”

这个数字让李信有点意外，一万对三千，以蒙古之骠勇，不应该打成对峙的局面啊。

“走，前面高坡上去看看…”

李信带着亲兵卫队离开中军，亲往原高坡，盏茶功夫，马队便登上了坡顶，远处圪儿海由于此前的大雨已经涨出了老大一片水面，于清晨中散发出了蒙蒙雾气，笼罩在整个海子周围。

双方大军于雾气中排兵布阵，拉开了架势，乌珠穆沁部便像一鹰隼，虎视着孱弱的联军残兵，但却仅仅偶有几支兵突出互相接战，打成一团，但总归是双方都似乎保持了极大的克制。

李信眉紧缩，6九一直紧随左右。

“乌珠穆沁部好大的胃，这是想不战而屈之兵啊…”

原上丁珍贵，惜力自然也在理之中，但这种打法却不是原的风格，总有一种直觉在告诉李信，指挥对方大军的一定是汉。

李信吸一气，不管对方主将是什么，此战都只能必胜，他已经决定对乌珠穆沁部的万余侧翼发起强攻，配合那苏部，然后一举将其击溃。

“传令，大军突进…”

传令军卒令旗挥舞，三卫军中军得到军令之后轰然而动，两翼蒙古步骑联军也跟着开始缓缓推进。

联军的出现果然使得乌珠穆沁部发生了变化，一部骑兵疾驰飞奔，直奔联军侧翼。一幕幕被高坡之上的李信看在眼中，这种分兵的做法极为不智，李信决定不予理会，联军两翼的蒙古军会给他们有力的反击，关键所在是中军对其主力的冲击。

与此同时，别阔儿沒命的狂奔，亦堪堪赶到战场边缘，他放弃了隐藏行踪一路上飞驰直奔下水海营地，为的就是给明军总兵报警，但还是迟了一步，在圪儿海正撞见了李信所率领的联军与乌珠穆沁部陷决战之中。

目睹此此景的别阔儿欲哭无泪，他几乎已经看到了联军即将败亡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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