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燕雀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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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的数千部众经过残酷的以工减丁之后存活者十之三四，经过清点还能够行军的却已经不足千。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李信本來还有心让他们打阵，可是看到眼前的阵势，心里却打起了鼓，这些别说打仗，恐怕就算是骑马，速度快一点也沒准都给颠的散架了。

6九撇撇嘴在李信耳边小声的抱怨，“瞅瞅他们，带着他们打仗吗？到时候还得分心來看顾他们，不如咱们三卫军自去，不说摧枯拉朽，势如竹，降服那漠南四大部当也不是问題…”

经过数次大战，尤其是张家一战之后，6九对蒙古军的战斗力不屑一顾，落在旁眼里，自然是骄傲绪滋生，并不是个好苗。常言所谓骄兵必败，一旦过于自大，就有跌跟的危险。

李信认为有必要提醒一下6九。

“蒙古的战斗力你我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此番攻略塞北，必须刚柔并济，否则前功尽弃也未可知…”

6九点称是，心中却不以为然，腹诽着李信的婆妈优柔。

李信知仅仅用言语是无法说服6九的，便只好不再相劝，令图领着随后跟上，大军将于当夜凌晨时分，开拔出边墙。

图却苦着脸向李信讨要马匹，李信一摊手，“马匹稀缺就连三卫军都供应不上，更无法兼顾你们了，不过困难都是暂时的，克服克服，等一路上缴获了马匹，优先配给你部如何？”

李信都将话说到了这份上，图还能有甚要求，只是苦了他和他的部下，身子骨弱不说，还得跟着大队马急行军，真不知道还能否坚持到归化城…

大军由镇虏卫西北白羊出了边墙，一路经过晾马台、猫儿庄直往圪儿海而去。这个海子是由几条季节河流汇集而成，而今天旱海子的规模却是收缩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只剩下了浅浅的一滩，举目便可以一览无余。

圪儿海又称集宁海子，原本属于大同府，后來明朝边境收缩，边墙以外的大片土地均被放弃，而这圪儿海就在放弃之列。其周边水肥美，向來有数不清的大小部落与此放牧，当地却多称之为昂古里淖尔，每到夏季周围百里的牧便会纷纷赶着牛羊來此。

因此李信将此番出兵的第一站选在此处，为的就是不白白跑冤枉路，只要大军出其不意开进圪儿海，必然能有所斩获。

事实上，李信所料不差，几年虽然大旱，圪儿海水量下降的厉害，周边河流几近涸，但牧部落们却仍旧按照惯例于夏季扎营于此，于旱之中苦苦挣扎，等着旱季的结束。只是，他们沒等到雨季的到來，却等來了如狼似虎的大明军队。

边墙以北近二三十年來都沒遭受过明庭的威胁，久而久之明军自然而然的就淡出了蒙古各部的视野，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些位于辽东的林中野，前几年更是将黄金家族最后的传一举击败，据说那野的大汗将林丹老汗的财产都一并接收了，直到现在各部的牧说起此事來，还不住的摇，大叹蒙古何时竟沦落如此，竟然被些林中野驱使。

当然，也有蒙古对此持有不同的看法，被谁驱使不是驱使，不被野驱使，被那些明庭的南驱使就要好过了吗？他们所希望者，就是让明庭和清廷打个你死我活，蒙古好独善其身，打不赢，还躲不起吗？

“看看，看看，蒙古的勇士，成吉思汗的子孙沦落到了这般境地，难道蒙古生來就一定要被那些野和蛮驱使吗？为什么蒙古不能重新拿起马鞭，将他们重新踩在脚下，做我们的仆？”

一名年轻的蒙古勇士挥舞着一双有力的臂膀，激动的指责着牧民们甘心为的言论。

“嘿…看看，别阔儿是大英雄，你们敖汉部当然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我乌拉特部当然无法和您相比，您就像原上的太阳，我们就像这原上蜿蜒的河水，让您晒上几，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另一个黝黑的牧民指着枯的河床，显然语带讽刺。

那叫别阔儿的蒙古勇士也不生气，色却明显的暗淡下來。“咱们蒙古各部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就是因为各部互相攻伐，有力气使不到一处，这才让那些林中野们占了上风…若是原上的部落有朝一能够合成一绳子，那边墙南边的肥沃土地必将再次成为蒙古放牧的场，而东边那些林中野也必将再次匍匐在蒙古的脚下…”

“哎…醒醒，醒醒。现在还在顶，不是做梦的时候，有这磨嘴皮子的功夫不如想想，这圪儿海了以后咱们去何处放牧？我家的羊昨又死了十几…唉…再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就都得死光光了…”

别阔儿手握拳，不满的道：“与其怨天尤不如求己，听说边墙南边的几个明庭卫所里囤积了数以万计的粮，吃上一冬都吃不完，实在不行，咱们也寻个机会去抢上一把。”

“别只顾说大话，老汗沒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