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微服私访

不住高息诱惑买了些，再后來官府果真给逐一兑换，渐渐买的就多了起來。所以啊，咱们易用的债券是带着利息的，将來你去兑换还能收一笔息钱。”

老者说的啰哩啰唆，顾安霖听了个七七八八，反正他明白了一条，那就是这些工和商由于某些因素，对这种叫债券的东西产生了极高的信任度，甚至可以将其当成钱币來使用。由此看來，自己这一回的易恐怕也得收这种叫债券的东西了，等货物发卖完毕再拿着收到的债券去工商衙门兑换成现银。

他顿时明白了，为何山西官府可以有持无恐的提出欠税之法，根子原來在这呢，债券只有换了现银才能拿到外省去，而到了换取现银的工商衙门里，想换取现银恐怕就得先缴齐了欠税。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了避税的招数，既然这种债券在百姓间的信用度很高，是不是可以找富户将债券兑换成现银呢？大不了付出一些差价，也还是有得赚。

很快他就沒工夫想这些事了，由直隶带來的杂货销量出的好，看到周围的商贩都是收的债券，他也壮着胆子收了债券，而货物才卖出去不到一半便已经收回了本钱，这让他对前景充满了期待与希望。

但中间还是有几桩怪事发生，曾有放出风声來，所有商贩都严禁将货物卖给某个场矿的物，顾安霖胆小还为此忐忑了一阵，以为是不是有变故要发生，但后來一直平安无事便也就将此事忘了。

顾安霖对债券从心底里是不信任的，债券收的越多也不放心，当货物卖出半数后他终于忍不住，便去太原城中的工商衙门兑换现银，衙门对此果然一一兑现，在缴纳了税金后，还有着非常大的利润空间，这让他十分满意。正好打听到太原城中下发了一批新的许可名额，便将城外场矿的名额换了一张允许在城内销售货物的许可证。

这一，李信带着田复珍于城中暗访民，前几总兵重商的风言风语似乎让城内外产生了一涌动的暗流，他想在民间得到沒有被筛选过的第一手资料，而不是经过下属层层汇报上來的。

身居高位以后，他悲哀的发现，各层级信息的获知很容易就出现蒙蔽偏听的况，下属的讨好，报喜不报忧，种种前所为想过的况层出不穷，难怪明朝的皇帝要搞锦衣卫，要搞东西厂，这都是让下边给的。不过这方面还是清朝的皇帝做的比较温和，他们只搞了个密折专奏和织造出來，算是监视地方之用。

天气渐热，李信和田复珍沒一会变浑身是汗，舌燥，碍于体面长袍是万万不能不穿的，再热的天出來见也得穿戴整齐了。田复珍早就习惯于此，只弄得李信叫苦不迭，后來终于忍不住提议找个地方歇歇脚。

酒楼茶肆是体察民民意的最好地方，李田二找了一处满为患的茶肆，刚刚落座，便听其间有在大声的议论着一件似乎颇为有趣引的话題。

两举手投足自有气度，茶博士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其身份非是寻常之，所以陪着小心而又殷勤的问李田二要什么茶。李信对茶叶一窍不通，信便说來壶龙井，田复珍也附和着，示意便上此茶即可。

茶博士却赧然道：“两位贵客，由于年后闹瘟闹兵，明前的茶便沒进來，目下小店只有雨前，不知……”

那将就两字却只在嘴边转悠而不出，田复珍点点，告诉他尽管冲一壶拿上來即可。

如果喝好茶也不会來这茶肆了。再看李信则已经听得了，田复珍也起了兴趣，才听上几句便不由得面色一变，如何此事竟已然闹到这般满城风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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