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救与不救

，民间富户也逐渐开始食用。李信一介武臣，大肆收购这种还有几分敏感的物什，其内心用意，是值得究的。

果然，朱由检闻言之后便不甚急躁了，甚至还让李侍问细细道來。但是李侍问知道的只是一知半解，详细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來。

朱由检猛然想起，高时明的密报中的确提过几句李信收粮种，开荒屯田一事，虽然沒说是何种粮食，想來就是李侍问所言的玉麦了。如此反而让他放心下來，天不降雨，收购些粮食來以备不时之需，也无可厚非，这些个老家伙们，为了打击李信，也不惜小題大做。

“朕知道了，玉麦一事此后也休要再提…”

重臣们连连劝告，说此事敏感不可大意，朱由检实在被烦的不行了，才同意妥协一步，“既然众卿执意，那朕便遣去询问一番，如果有合理的解释与理由，诸位此后也休要再提了…”

朱由检本想派个太监去敷衍一下就得了，谁知张四知却进一步提出來，此事非同小可，还须派外臣去，并当即提了一个选，那就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李曰辅。

其后，重臣们又纷纷附议，朱由检被烦的不行，便同意，将几位重臣都“轰”了出去，整个大殿顿时安静下來。

……

边墙之外塞北之地，6九的骑兵率先过了哈流土河，于东岸便等待第二梯队的张石掷弹兵营。今年果真是大旱之年，不但山西，就连塞外都滴雨未下，哈流土河如今只剩下了涓涓的小流，成跨两步就可过河。

6九手搭凉棚，仰看了看顶毒辣的太阳，若是在如此持续下去，眼前涓涓小流都得的一滴水都不剩，原上亦要发旱灾，可以想见将有成群的牛羊牲畜因为失去了水源而渴死。

所有骑兵虽然下马休息，却都紧挨战马，随时保持着最高警惕，因为土默特部的营地就驻扎在距离此地不过几十里的哈流土河下游，昂混闹儿海。

李信在宣府镇一战中虽然俘虏过土默特部的图汗，但后來考虑到他还有个强悍的叔父虎视眈眈，让其掌权还不如稍显软弱的图。因此，李信在权衡一番之后还是将之放了，尽管图在临走之时拍着胸脯指天指地的发誓，永远忠诚于他的主李信，可谁都沒将这个言而无信之的话当一回事。

6九此來的目的不是冲着土默特部來的，便不愿去招惹他们。此前已经派与蒙古军中的自己几次沟通，对方明确告诉他已经获知银款的下落，而且就在近几功即将转移，又约定好在哈流土河边见面，但时间已经过了约定的时刻，却还迟迟沒有出现。

很快，张石带着他的掷弹兵营先赶來了，张石一见面便急急拉着6九说有大事商议。

“甚事秘秘，还不能当众说？”

“大事不好，兄弟刚遇上新平堡拍出來求援的，咱们刚离开新平堡，蒙古后脚就大军压境，你我兄弟得回师去救新平堡，战地服务队的几十，还有咱们的辅兵也在新平堡，若是走晚几步就怕來不及了…”

张石说了半天，却见6九无动于衷，便道：“6兄弟缘何还不准备动身？”

良久之后，6九才缓缓道：“新平堡救与不救恐怕都來不及了，而二十万两白银却近在咫尺，兄弟刚收到消息，也就这几便要转移，错过了这个机会，又上何处寻去？弄不好左右都是空走一回…”

张石却不以为然，“银子运走了可以再寻了去抢，若沒了，上哪里去还能寻回來？连战地服务队在内，那可是数百条咱们三卫军的兄弟…”

两个因为是否回师吵了个面红耳赤，张石执意要回去救援新平堡，认为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而6九却恰恰相反，他则认为，应首先完成劫回银款的任务为先。

争执不下，两个终于分道扬镳，张石带着掷弹兵营连夜返回新平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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