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炮兵初战

他又咬牙切齿的代了所有进城的蒙古勇士。

“一旦进城，不分男老幼，是否抵抗，一律斩杀，所劫掠之财货，尽归二等所有！”

汉部的蒙古鞑子顿时双目中迸出狼一般的贪婪目光，阳和卫城中云集着北上南下的各路商队，其中财货不计其数，台吉有令，这可是难得的发财好机会，如何能轻易的错过。

“杀光汉，杀光汉！”

鞑子雄赳赳气昂昂喊着杀光汉的号开进了阳和卫城，在所有的眼中，阳和卫南门被，此城已经成了他们到嘴的肥，跑不了，也飞不了。

汉部此前在原上疲于奔命，颠沛流离受尽了凌虐，终至大汗病死，整个部落投降那些山林中卑微的真，无奈的成为其鹰犬。如今有了大开杀戒的机会，自然便将满腔的愤恨发泄出来，于是南门不及撤退的被俘明军变成了发泄对象，马刀混的纷纷砍落，几十顿时成为一滩泥。

一队嗷嗷狂啸的杀魔鬼就此冲城中，见就砍，见财货就抢……

北半个阳和卫城就此陷一片混之中，明军苦苦支撑着城内的防线，节节败退，反击毫无希望……

突然，一阵响于城外骤然而起，但烧杀抢掠已经红了眼的汉部鞑子，完全没放在心上，他们的眼里现在只有杀，抢东西。

粆图陡然眼镜，“什么声音？什么声音？”

话音方落，仿佛是回应他的疑问一般，又是一阵响传来，随之便是一阵尖厉的空之声，紧接着一枚黑乎乎的铁疙瘩丸夹着正月凌晨的寒风砸了下来，落在汉部的孺之中，顿时一片糜烂。

粆图这次行军是作战马和部众前后次第前进，所以老弱以及隶牛羊等财产都随军而来。一个黑乎乎的铁疙瘩接连砸死十余，可把粆图心疼坏了，汉部到如今已经快伤亡殆尽，孺更是他们来复起的根基，一下子死了十多个，简直是要了他的亲命。

“来，来，是谁在放炮？去将他们给我揪出来！”

粆图见识不短，到现在已经知道有在开炮打他们，应是明朝援兵到了。同时，组织马面对漆黑一片的黑夜，准备迎接明朝援兵的冲击。

由于夜加上敌不明，粆图保守的选择了以静制动，他十分自信，在野战之中，烂到骨子里的明朝卫所军还没有几个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黑的前方呼啸而来的却不是明军……

……

步兵方阵没有举火，于漆黑一片中随着一二三四的号子徐徐前进。方阵之前，几十个推着两门小铁炮持续向前推进，海森堡上尉夹在两门四磅炮中间，不断用刚刚学会的汉语生硬的催促着，“快，快，快！再快点！”

尽管推着四磅炮前进的士兵已经足够快乐，海森堡还在不停的催促，当然，他更多时候嘴里利索出的是那种谁也听不懂的叽里呱啦的语言。

只有在进行指挥时才不得不用生硬的汉语发布命令，两门四磅炮几乎每前进十步，便在海森堡的军令下停止，发两次实心四磅炮弹。然后清理炮膛后继续前进，走了十步又再一次停住，装弹发。

而长枪方阵则紧跟在海森堡的炮队之后看着热闹，直到可以清晰看清楚蒙古的火把之时，海森堡便令两门四磅炮装填散弹，两炮齐，数不清的铅弹丸铺天盖地打了出去，换来的则是一声声的惨叫

蒙古似乎再也沉不住气，呼喊着冲了上来，身在方阵之侧的李信双眼瞳孔猛然收缩。来了，是检验步炮协同作战的时候了，冲上来的蒙古里绝大多数都是步兵，手持着马刀呼喝喊杀，气势颇为浩大。

海森堡急令炮队向长枪向右翼急进，将长枪方阵的正面闪出来。

“快快快！前进！右翼炮位，准备发！”

他的汉话实在太差了，几乎说不出成段的话来，只能用几个词一起的短语来发布军令。突然一阵箭雨铺天盖地而来，数名炮兵中箭倒地，海森堡并没有因此而露出一点畏惧的色，反而催促炮兵尽速前进，两门四磅炮必须足够靠前才能发挥出他的最大威力。

长枪方阵第一排的顾十四吐了一唾沫，总算不用看那红毛鬼的独家表演了，终于到他们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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