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内忧外患

拍到沙滩上一般，开始向回卷去。

鞑子军阵后方，诸将领众星捧月般拥着一名身着布甲的年轻将军，一张类似蒙古大饼子脸的颌下长满了钢针般的胡须，根根向四周发散。一双细长的眼睛眯缝着，似在思考着一个极为棘手的难题。

他没看到立于自己身后的一位白净面皮的将军嘴角勾起一抹颇耐寻味的笑容，并且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那年轻将军随即对身旁道：“南心思倒是巧妙，这武器威力很大嘛，堪比红夷大炮，咱们旗应该尽快搞过来，不能落后了。”随即又似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对身后一名少年和颜悦色道：

“汉军旗的战力还有待提高啊，不能一个冲锋就退回来，多铎回你勤督促着点。”

“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再继续下去也是徒增汉军旗的伤亡，有此一战也算对高阳守军有了初步的了解。连鳌拜章京这等勇武都被挡在了城下，咱们又怎么可能一蹴而就。”

这位年轻将军正是左路军领兵大将睿亲王多尔衮，高阳城里的花样他有所耳闻，今一见还真有些门道，看来想拿下这座弹丸县城还要付出点代价了。如果没有这些花样，他敢打包票，两之内必然城。

多尔衮这回算是轻兵突进，只带了一万，主力大军一部三万赶往河间与右路军岳托会和，准备围歼卢象升，至于那个名动辽东的孙承宗他是要亲自会会的，如果能抓活的那便再好不过。可看眼下况，他显然低估了那个城里玩花样的，初时那南说此了得，他只当是吹嘘，如今看来所言非虚，有必要重新调整对高阳的攻略计划了。

思考的同时，多尔衮步专门为他准备的中军大帐，由包衣才伺候着脱了布甲，又命去研磨，伸手拿起案上的一支狼毫，饱饱的吸满了墨汁，在摊开的纸上笔走龙蛇，又加盖了随身的玺印。

写罢又命去唤来多铎。

“十五弟，你膂力过，将这封信给为兄进那高阳城中去！”

多铎忍瞟了眼纸上的内容忍不住道：“十四哥何必多此一举，南岂会相信？”

“为兄就是想让南知道，这个本王要定了！

多铎刚出了大帐便有包衣才通禀：“恭顺王求见！”

多尔衮正了正衣冠，所谓正衣冠不过是整理了一下布甲衬里衣服上的褶皱，满无帽只有脑后拖着一根鼠尾大小粗细的辫子。身为八旗权贵的年青一代，他是少有的汉文化推崇者。所以，对有能力的汉也极为尊重，而且不文武，只要有一技之长均想为我所用。在这一点上，倒是很有些乃兄皇太极的影子。

等求见之进到帐内，多尔衮已经立于大帐正中摆出一副迎接他的架势了。恭顺王见状顿时感激涕零，主子起身迎接才那是何等的恩典，赶忙紧走几步单腿打了个千，“才孔有德见过睿王殿下！”

多尔衮将孔有德扶起，一字一顿问道：“今城下之战，恭顺王如何看？”

孔有德曾为登莱巡抚孙元化部将，而孙元化又是明廷的西洋火炮专家，所以当孔有德投降满清后很快就因为善使火炮而得到重用。

“回殿下，今南使用火器才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果能弄来一个瞧瞧，仿制应该不难！”

孔有德在这位和颜悦色的年轻亲王面前总有种如履薄冰之感，不敢扯谎只好实话实说。多尔衮眼里果然闪过一抹失望的色，但随即又道：“弄来一个不成问题，说不定本王还能将造这物什的请来呢！”

夜，高阳城被火把照的如同白昼，白间鞑子被地雷炸的仰马翻，极大的鼓舞了军民们的守城信心。典史鲁之藩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站在北城的敌楼之上，忧心忡忡的看着黑暗中隐约可见的鞑子军营。

突然，一阵空之声，鲁之藩下意识的一低，一杆羽箭疾而过，正钉在身后的窗棂上。这让他身边的军士们一阵紧张，纷纷劝其下楼。鲁之藩自然不能因此而下楼躲避，如此不但会伤了守城军兵的士气，更会使自己 落下胆小的话柄。

“典史大，箭上有书信一封！”k

...